艾伦抬手打断了她接下来没说完的话,不悦地蹙着眉头,“铭姐,你是不是糊涂了,今天这事怎么可能大事化小,且不说,周设计师是我的朋友,朋友受到这种耻辱,没有实质伤害那是她运气好,可万一今天出了事呢?那会是一个女人一辈子都抹不开的污点和伤害,还有……”
她往宫煜则那边看了一眼,“你是跟我在外地走多了,不知道龙城煜少代表了什么?他和周设计师关系匪浅,就算我今天想不了了之,他也不会答应!”
“可是……”
铭姐往那肥头大耳的王制片瞄了一眼,心里恨得要死,没用的东西,送到嘴边的肉都吃不上口,还让人捆成这样,打成猪头。
可王制片这人睚眦必报,要是真的被警方带走,指不定分分钟将她给供出去了,眼下之际她只能想办法保住他再说。
“看样子,铭姐似乎对我今天受到的侮辱想要不了了之啊?”周若初退出宫煜则的怀抱,转头那刻,冷光毕显。
汪铭呵呵干笑一声,“怎么会呢,只是我在想今天这事会不会是误会,这男女更衣室长得太像,王制片也有可能是走错了进了女更衣间闹了误会。”
“闹了误会?”她一瞬不离地凝着这张惺惺作态的脸,一步步走过来,逼近之际反手就给了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刮子,对上汪铭差点失控的怒色,她昂着下巴笑靥如花,“哦,我把您误当成那个肥头大耳的猪头了,打错人了,是误会,相信铭姐不会介意哦。”
她长得像那个肥头大耳的王制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像,周若初这巴掌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讽刺她之前说的话有多瞎。
“你不报警难道我就没有手不会自己报警了?”周若初嗤笑一声,慢条斯理抽出背包里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110。
汪铭的脸色跟翻了调料盘似的黑。
“等等!”宫煜则开口,“就这么被带走岂不是太便宜了。”
从邀请函开始就藏了阴谋,骗了七夕来这种地方拍宣传照,宫承哲是首当其冲的原罪,但摄影组里面没有人里应外合也不可能让这种杂碎轻而易举进了女更衣间。
他缓步上来,对上王制片‘呜呜’个不停的蠢笨模样,单手抬起,抽了他嘴里的东西丢在地上,“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谁让你来的?”
王制片也是有背景的人,对上流社会的人多少都认识一些,宫煜则虽然没见过真人,但光是名字早已如雷贯耳,且电视杂志上随处可见这尊大佛,对于他冷辣的手段也早有耳闻。
他一头的冷汗,配上连五官都快认不出来的脸,丑的不忍直视,他抖了抖唇,反口喊道,“没……没有人叫我来的,是我自己看到这女人漂亮,又没见过,以为是公司新招的艺人就偷偷跟过来了。”
王制片一双绿豆眼左右闪躲着,他是好色但并不笨,这种时候要是把汪铭也拖下水,就真的没有人能把他弄出去了,她不把汪铭供出去,就能给这个做贼心虚的女人一种随时会把她供出去的无形压力,她自然会想方设法保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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