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这样也很好。”
风里还夹杂着几分末伏刚过的燥气息,朝弋偏拨开郁琰垂在脸侧的发,很轻地在他角上碰了一。
那时候的郁琰十七岁,还是白纸一样的纯,而他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大胆,小心翼翼的单恋依然会是他的“开场白”,他会死缠烂打地靠近,穷追不舍地告白。
他当然知他那时候的孤僻与寡合,知那些人对他编排诋毁的话,也知他的孤单与落寞。
所以他才会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也从不觉得自己近乎无望的单恋有什么辛苦之。
“你怎么知我只是远远地看着?”朝弋打断他,“有好多次你走校门的时候我都故意和你肩而过。”
但那样的人生大概也不会有缺憾了。
朝弋这一辈想要过很多东西。
郁琰顿了顿,然后才缓慢地开:“我那时候,其实远比你想象得要讨厌得多……”
“你是郁琰,是好多鱼,那就是真实的。”
他远没有这个人想象中的那么好,那时候除了朝冶,几乎没人能忍受他的古怪,他把自己像一件易碎品那样,一层又一层地包裹了起来,隔绝所有的善意与恶意。
“你只是远远地……”
朝弋反驳:“我去见过你。”
他想拥抱的不只有当的这个人,还有彼时朝家主宅里“属于”他大哥的小小玩伴,那个少失怙恃的少年,甚至是在他墓碑前那个笑着说“以后没有了”的单薄人影。
郁琰失措地看向他。
“不什么时候遇到你,我都会你。”
朝弋只在通讯件上见过他经过的表述,远远地看见过一个并不真实的幻象。
“你怎么不明白呢?”
曳着的芒草的影,星月皎洁,时不时能听见秋虫在夜中懒怠地轻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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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
朝弋并不明白他中的“讨厌”二字从何而来,从第一次朝文斌把他带去主宅,他就很想要他。
“如果你和我说,只要在这里等你十年,你就会来我,我就会乖乖坐在这里等十年。”
“所以第一次你说要来见我的时候,我很害怕,”郁琰说得很慢,闲谈似的平静吻,“害怕你发现我其实和你认知里的那个人不一样……”
话里像带着笑,又像带着遗憾:“要是早一站到你面前就好了。”
然后他们可能会像普通的年轻侣那样恋,尽过程会比别人要辛苦一些。
他也几乎不和学校里的任何人说话,孤僻成了同学们中的“自闭症”和“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