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上衣只虚虚披在上,衣襟半敞着,被也被他拽到了腰底。
好在就算再痛苦、再绝望,那也只是噩梦,他还是又一次把这个人抱了怀里。
句话都说不。
窗外的雨得没完没了。
是一只小鱼的造型。
郁琰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慌,他把那张糖纸回朝弋的手心里,不择言:“我随手放的,你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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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朝弋又轻笑了一声,像自嘲,也像苦笑。
“那为什么你还留着那条围巾?”朝弋在黑暗中凝视着他,“都十一年了,你还着它,为什么?”
“知你已经有他了,但还是想靠近你、引起你的注意。”
“我那时候很傻地想,等我哥老了,不上你了,我就悄悄地趁虚而,和你一天也好,一年也好……”
“我后来读书也很用功,因为想和琰琰考上同一所大学……”朝弋低声,“我还想毕业后就去鑫瑞应聘。”
昨夜太黑了看不清,郁琰这会儿才看见朝弋前着一条造型别致的小吊坠,银丝绕成的镂空空腔里放着那天他捡给朝弋的一小颗海玻璃。
“郁琰,”半张脸贴抵到郁琰的心,朝弋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和自己的心声叠着响,“为什么呢?”
朝弋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张糖纸便地贴在两人的手心里:“是吗?”
“你是不是……”
“琰琰,”他呓语似的开,“我你……”
“我好你。”
第90章
风把雨丝掼打在门窗上,发一阵一阵的响声。
90
“我是不是特别贱?”
醒来的时候郁琰意识伸手探向他额,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明显已经不怎么了,应该是退烧了。
“你会稍微考虑一我吗?”
每次他都想断净,可总会因为舍不得,然后退让般地留一条围巾、一张糖纸……
梦里像炼狱,他不敢睡。
朝弋不说了,他只是地搂着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泪蹭了郁琰满衣领。
郁琰终于开,声音发着抖:“别说了……”
见不到这个人,他每天晚上都在发噩梦,有时候梦到自己还沉在冰冷的江里,有时则梦到自己已经死了,那些相见和重逢不过是他濒死前的妄想。
朝弋的声音里带了一微乎其微的哭腔:“也有一在意我?”
迟迟等不到郁琰的回答,朝弋逐渐有了几分困意,他时断时续地说:“如果考那天,我把拿到了你面前,会不会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