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来动去的。医生说你还不能院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说这话?昨天,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截盲杖吓得一动不敢动。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你忘了。”
妹喜觉我要闹了,连忙安抚我的绪,说。
“你怎么啦?”
妹喜失魂落魄地坐在我的病床前。我慢慢坐起,忽然到有生气。我闻到了妹喜的气味。我百分百确定妹喜就在我的边。梁妹喜,你男人躺在病床上,你居然还不来关心关心。你分明就是在走神。你可真是太坏了。倏尔,我朝妹喜伸手,想要抚摸妹喜。可是,妹喜几乎是本能反应地躲开了。她看向我的复杂神中,有惊恐,有悲伤,还有愤恨。只有我是茫然的,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还在试图抓寻妹喜。妹喜没有让我得逞。她故意挪动一椅的一脚,制造的声音让我明白——妹喜不想让我碰她。我立即把手收回,不知所措地问。
王大力看见心上人被其他男人这么对待,猛地气急败坏地朝我扑来。他把我在地上,一边揍我,一边骂我。有人来劝架,但都是劝偏架。我不作防御,任由王大力揍我。揍嘛。你们都揍我。你们都欺负我。这笔钱是一个瞎为了证明自己还有能力与其他继承人争夺家产的唯一方式。前段时间,商行风来找我了。他说父亲正在筹划家产分的事。父亲啊,您企图用金钱来诱惑我,对吗?您得太对啦。我的的确确在听到此事而到心慌意。我当即算计着几个兄弟妹和几位妈妈的价值。
“没什么。还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你凶什么凶!我是在为你好!有赌就有输!我不可能睁睁看着你赌光全副家!我是猪又怎么样!你难忘了是我这猪辛苦照顾你这个瞎的吗?!”
“瞎,你他妈才是瞎!”
“梁妹喜,你是个史无前例的蠢货!你知不知这个时机我等了多久!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猪!你就是无可救药的猪!”
“我是你的。”
“你不我啦?”
我不应该摔掉盲杖,因为我的右手空空,仿佛非得抓东西才觉得安稳。于是,妹喜的脸上落了一个响亮的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吓得愣在原地。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是绝对不会打女人的事的。但事实是,他们和妹喜一样,从不认为这笔钱对我的重要。是啊,在我失去妹喜的第叁年,我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冬至这天的事——有什么能比妹喜更重要的呢?
“噢,对,对对。我们昨天吵架了。我还打了你一掌。”
“不行的。这样是不行的。”
妹喜似乎比我还要愤怒地朝我吼。
“你忘了在后面添加一个期限。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一辈。说好了的。”
我突然噤声,终于受到将我包围的那郁气息不是妹喜的味,而是妹喜的哀伤。我不仅想起昨天的事,我还想起妹喜和我说过:如果你打我,我就会离开你。
“不啦。你到底怎么啦?”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碰呢?噢,你怪我生病,给你添麻烦啦?”
妹喜看着我那疑惑的表里透着几分纯真,竟然不受控制地落几滴泪。她抹掉泪,无奈地答。
次日醒来,已是冬至的第二天。我睁开睛,看见陌生的环境。原来,我被王大力打脑震,住院了。哎呀,既然我没有死,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我重拾权杖的机会就大了?说不定,什么车祸,什么瞎都是老天爷给我的磨砺。渡过了至暗时刻,我是不是就能收获光明了呢?
“怎么会呢。我说了会照顾你。”
唔,目前来看,只有大哥最有资格获得最大占比。可是父亲啊,你怎么就退位了呢?难小儿的车祸与大病初愈便让您失去了斗志吗?商行风言简意赅地暗示父亲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什么大礼?商家会赡养我一辈吗?嘿,那我可不得给您们磕了。商行风还说,父亲在我车祸之后一直思念着我。为的,就是想要把权利放到我的手里。只是,我一直没有回去。其他兄弟妹不乐意了。这么说,父亲还是偏我的啰?我越想越迷糊,不知不觉地掉自满的漩涡中。我开始回想父亲夸赞我的样与兄弟仇恨我的样。我仿佛可以看见了。特别是那万众瞩目的刺光芒在我们前展现。是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商家。父亲对我还存有一丝希望的。我正是要利用这希望重燃我的斗志——而他们也正是利用这让我会到尊严二次摔碎。
“什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