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尧豆豆脑袋里冒出很多猜测。一会儿想尧清越是不是终于发现她是个累赘,偷偷跑了。一会儿又想,她会不会发现了真相,所以不要她了。
等她冷静下来,天已经大亮。她将自己洗漱好,去准备早饭,却发现灶台上已经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不由愣住。
尧清越若知道真相,根本不可能还会给她做完早饭再跑。她极有可能接到什么要紧的师门任务,所以才连跟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匆匆走了。
不过以尧清越那种身体状况,逐月宗又怎么会给她派重要任务呢?
尧豆豆端着饭碗,小小一个坐在门槛上吃着早饭。慢吞吞吃一口,看一眼篱笆门,期盼那个懒洋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尧豆豆这一等,就等到正午。
属于尧清越的那把极为清亮而又兼具穿透性的嗓音出现时,尧豆豆的头顶的呆毛就跟着一晃,然后立即放下手中活计,推开篱笆门奔出去。
她像小炮弹似的,一气儿奔到尧清越跟前,骤然对上花玉容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急切,竟然忽视了外人。
尧豆豆扯了扯自己身上薄薄的袄子,手指不安地动了动,小声道:“她怎么了?”
话是对花玉容说的,视线却紧紧盯着尧清越。
花玉容瞥尧清越一眼,表情有些微妙:“说来话长,先扶她进去吧。”
尧豆豆察觉到周围邻居的窥探,顿了顿,也点点头。逐月宗内弟子对尧清越有恶意的可不少,她也不想尧清越被人看笑话。
几人进了尧清越的屋子,阻隔了外面的视线。尧豆豆这才重新问起尧清越的事。
刚才一碰面她就看见了,尧清越鼻青脸肿,伤的很重,好像连腿都出现了问题,连路走不了了,还要杂役弟子搀扶回来。
难道是那些看不惯尧清越的逐月宗弟子,终于开始落井下石了?
尧豆豆想着,帮忙扶着尧清越躺在床上。
尧清越躺在床上,还在大喊大叫。她盯着尧豆豆的脸,骤然发出一声悲鸣:“豆豆啊! 我的女儿!”
尧豆豆的眼睛顿时变成蝌蚪眼:“……乱说什么?谁是你女儿!”
尧清越不可置信,拍打着床铺,将硬板床拍得啪啪作响,伴随着她高亢嘹亮的嗓音,听着跟唱的似的。
“……我十月怀胎生你下来!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竟然不认我!”
越来越离谱了,尧清越这个年纪怎么可能生出她这么大的女儿?
尧豆豆一个头两个大,被尧清越的话弄得焦头烂额。若是没有外人在,被尧清越喊几声女儿她也认了。可是现在有花玉容等人看着,尧豆豆的脸都快被喊红了。
花玉容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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