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微 第6节(2/4)

周止安本人如此符合她幻想，还有一大概源于他的“羞涩”，或者说“有礼”。跟闻又微认识的其他男孩不同，他极引力，但很少让人不舒服的侵略。像一只风度极好能够自控的狮，你可以放心地接近，近距离受那生命力，但不用担心被撕碎。

班主任来找了闻又微一次，异的班主任聊起这个话题自己先尴尬上了，不提早恋，只说看到她跟三的男生在一起走路，问他们是什么。

周止安呆呆看她，不知是少女过于理直气壮的表达，还是“谈恋”三个字的尺度太大，他以可见的速度脸红起来，果然在瞬间实现了气腾腾。

“好耶！”闻又微快乐起来，她飞快转了个，不倒着走了，趁谁不注意似的，拉起他的手跟他并排。她远非看起来那么从容，牵上周止安的瞬间叫她心忽然变快，温燥的从手心一直连接到心脏。

两人这样心照不宣当网友，当饭后散步伙伴，直到这个学期看就要结束。

周止安先是愣住，疑心她心血来，就像她有时会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你来背个化学元素表助助兴”，但如果真开背，闻又微就会笑得直不起腰。可今日她的神认真，那张总是灿烂明媚的脸，现了一特殊的“静”的意味。她在等周止安的回答。

学校不大，藏不住什么秘密。没有被刻意藏住的早恋迹象，很快就被老师发现。

闻又微态度严肃，说约定好了等周止安考完她可以继承他的课本和习

她这样凝视周止安的时候，耳后的紫被风起，象征朝三暮四的钻石耳钉闪着光，态度真诚不假，但有一奇特的混气质，像机车少年把车停，对路过的女大放厥词。

她没有看周止安，她张得快死了。

闻小小上次去发带上她，挑染概念刚刚兴起，闻又微乐于尝试，所以周一再来上课的时候她两边耳后分别多了一绺紫。

她像是随心而至，突然想起这么一茬，直愣愣开就问：“周止安，你要跟我谈恋吗？”

闻又微没打算放过，就那么认真看他。周止安红着脸，但他没有扭，他也在看闻又微。这很像两人在场刚见面的时候，尽都不知一句该说什么，可唯一确定的是，此刻想留来。或许这一刻我没有找到合适台词，但我知，我想留，想跟你待在一起。

在她心砰砰的时候，周止安也将她的手握了些，而后他把闻又微的手一起揣他大衣的袋。闻又微心脏快要从嗓来，那只是手拉手，但又更有象征意味的，像是他敞开了一分的自己。闻又微意识扭去看他，见周止安垂盯着地面。

平复稍许再去偷偷看他，少年的角和嘴角都微微弯起，小小的雀跃的弧度。他把闻又微的手又握得了一些。

角余光碰上余光，错瞬间得各自目光后撤一步。

闻又微原本不害羞的，莫名其妙被他盯得羞涩起来，攒一把勇气恶狠狠问，将非主气质践行到底：“同不同意？同意就说好。”

随着她的发问，还有她倏然停的脚步，周止安一时意没刹住车，差撞上。闻又微好心扶他一把，对着已经有些呆住的周止安又说一遍：“跟我谈恋吧。”

这场景本该十分小言，十分青校园。但不要忽略了闻又微彼时是个非主。昏惑天光之，闻又微左耳三个，右耳四个，一共七个耳钉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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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黑得早些，不到七就已经天光渐暗。广阔的育场，偶有在锻炼的嘈杂人声传过来。闻又微倒退着走路，跟迎面走的周止安面对面保持了半米距离。她喜那双睛，要形容的话，那是一双很典型的少年的睛，也许过了十八岁就难再拥有。也喜他的睫，闻又微能想来的所有关于他睫的形容词都好像是睫膏的广告。

徐明章一直问她是不是找了个不正规的小店打的耳，以至于两边对齐都不到。可怜的老父亲，阻止不了女儿去打耳，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想哪怕她打八个耳对齐了叛逆程度都不会显得那么。其实是闻又微当时觉得轴对称比较土，因此凑一对朝三暮四。

周止安目光纯良清澈，定定看着她，几乎是从咙里挤那一句：“好。”

又微睡前偶尔拿他跑跑脑的言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