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前俯后仰,“为什么要把罪犯当成人吗?你们违反圣眷塔的法令,被裁决团判徒刑后,既没有虚心接受劳动改造,还敢质疑我,看来裁决团判你一年徒刑还是短了,应该直接判死刑!”
守门人拭着刀刃上沾染的血,笑得格外猖狂,“200毫升血也不少了,起码足够你们缴纳过路费,去二层塔避一避。”
“我死,你也别想活着!”
因为血税带来的压力,罪犯经常将通堵得不通,死在守门人刀的况屡见不鲜,矮小男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为了求得一条活路,罪犯们依旧会选择来到这里碰运气。
罪犯浑颤抖, 嗓音虽然虚弱, 控诉的言辞却字字带血, “你非得死我吗?像我这样的罪犯,一层塔不知有多少,我们就像廉价待宰的牲畜,无论是死是活都不会给整座圣眷塔造成任何影响,甚至我死了,其他罪犯还可以把我的血浆榨来,用以税,多活一段时间,你把我当成人看了吗?”
脑袋骨碌碌掉在地上,周围的其他罪犯却没有半惊慌失措的神,他们麻木不仁又惊喜连连,像过年杀猪般收集尸首四溅而的鲜血,有三四个人凑够了200毫升,占据整个针筒容量的四分之一。
罪犯嘴里发愤怒的吼声,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扯腰间沾满污泥的针,猛地站起,冲到守门人面前,寒光湛湛的针对准后者的大动脉,作势就要刺去。
他们在赌,赌万分之一的可能。
要知,某些约定通行的潜规则,之所以只能是暗存在,就是因为这些规则见不得光。
可矮小男梦没想到,他三弟居然蠢到自爆,大大咧咧把“过路费”的事说来,这不是主动将把柄递给裁决团吗?
但他实在太过虚弱,还没等针碰到守门人,就被锋利的刀砍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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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的抬脚把罪犯踹老远,接着仰起, 大大酒。
覃雪寻捕捉到“过路费”这一关键信息,侧望向边的矮小男,拧眉:“大哥,难只需要200毫升鲜血,我就可以去往上层塔吗?”
看到血迹, 守门人尖嘴猴腮的脸上鄙夷之越发郁, 朝罪犯的脸啐了一。
罪犯渐渐绝望的神,他匍匐着往前爬, 指腹被糙砂砾磨蹭,渗殷红的鲜血,在地面上留一手印。
“远!你们这群肮脏低贱的蛀虫, 要不是莫顿公爵心地善良,想要净化你们血中淌着的罪恶, 也不会制定‘税收令’,可你们倒好, 非但不激公爵大人的苦心,反而还想方设法的逃避缴税,我看你们本不成为圣眷塔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