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人群也有利于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那是海中白昼。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忍耐至此?
因为他看见了纵使为神明都未曾见过的景象。
这小的听觉范围,早在他见到这家伙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察觉来了。
只见此时此刻,那个小崽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海边。
但易却仿佛一无所闻般地继续走着。
然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封尽很清楚这所有的故事都仅仅只是编来的故事而已。
第三步,三十米;第四步,四十米;第五步,五十米……
“你就是这么找死的?”
他走在海面上的第二步,海二十米的景象也变得一览无余。
甚至为了让这家伙少心接来的战争,他难得对这个游戏认真了起来,甚至还安安稳稳地想着究竟该怎么迅速打赢接来的战争。
随后封尽便懒懒散散地撩起, 意识地捕捉起了易的踪迹。
显然, 易以浪漫故事来冲淡恐惧的法已经起效了。
想到易旧疾缠病膏肓的现状,神仍有些疲倦的封尽直接哑着嗓。
封尽知易听得见他的声音。
毕竟灾厄这玩意儿,本来就听不人话。
其实易一走到海边时,正躺在型岩石上闭目养神的封尽就已经发觉了对方的到来。
即便有时候封尽会在海边碰见一两位渔民、一些幻想着遇到海妖的家伙、又或是别的什么人, 但那终究影响不到他什么。
于是心糟透了的封尽便没回自己的住所,而是继续朝着海边走去——毕竟比起城池, 明摆着海边要更清静一些。
这份烦躁持续了很久。
而当他再度迈一步时,海底千米骤然天光乍亮。
那是一让人胆颤心惊的极端压抑。
况且他早已失眠多年, 就算想睡也本睡不着。
毕竟这就和他能嗅到易上的血气一样,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本能。
然而碍于这个小崽的意愿,他却破天荒地打消了手副本程的念。
随着易一步步朝着海中走去,他并未缓缓沉没在海洋之中,反而自始至终都站在了那片海之上。
那一刹那,一直捺着自己脾气的封尽突然扯开嘴角无声笑了起来。
直到凌晨时分,这个国家逐渐安静了一些后,封尽才勉松开了眉。
结果这个小崽却本不将他自己的命当回事。
他的动作矫健利落而又悄无声息。
——前提是, 他遇到的人不是易。
当海底可见度从四百米直接增加到五百米的时候,易的脚步忽然间停了一。
说完这句话的刹那,他便微微绷背脊,然后从型的岩石上一跃而。
为神明, 他并不需要所谓的睡眠, 哪怕他现在素质压低了也一样。
他上原本那隐隐约约的压抑因为这个意味不明的笑,直接转成了一肆无忌惮、而极侵略的危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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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前那一再焚烧着他理智的怒火仿佛都随之沉寂了来。
可纵使封尽了解这些故事现的原因,当他听到那群人议论着易与海妖的故事时, 却依旧还是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事实上成神后的万载岁月里,他从未因为谁的话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易踏上海面的第一步,海纵十米顿时清晰可见。
不,他不仅是站在海边,还一步步地朝着海中走去了。
而这一刻,他那平静的神早已不是先前的倦怠。
因为那一天他同样也在海里,因为今时今日易仍旧重病缠。
因为他嗅到了此刻易那掩在汽里的、那若有若无的血气。
与此同时,那在世人底无法被征服的大海仿佛在因他的脚步而一步步褪,最终竟变得彻底透明起来。
说真的,封尽觉得他最近的脾气已经算可以的了。
所以什么海妖什么不药而愈,统统都是那个小崽为了通关而胡扯来的罢了。
就在封尽眉目戾地朝着易走去时,接来的一幕却让他的脚步骤然一顿。
能遇到个貌海妖的家伙也变多了不少。
随着海里可见的不断延伸,游鱼、海藻、珊瑚、母,亦或是各各样的贝类与那些隐秘而珍惜的矿产似乎也变得近在咫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