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门,万均修转手就把大还给了李睿,后面剩着的不用想也知尽数成了孟新辞的学费和生活费。
又是因为自己,又是因为自己。孟新辞难受得如同坐在针毡上,那个姑妈那么讨厌,万均修竟然会去求她。
这就更不对劲了,万均修从上次相亲那件事被搅黄了以后就再也没和他姑妈有过联系,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借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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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新辞突然有一些激动,他问李睿:“他为什么会去啊?他从来都不会和他姑妈联系的。”
李睿说话没过脑,没想到万均修没说借钱这件事,直接就说:“就是他非要院那天呀,我们还去了他姑姑家,他找他姑姑借了笔钱,承诺说国庆节前还她姑姑。”
孟新辞哑着嗓,嘴一张一合不知要说什么。前两天万均修和他说了划清界限的那些话,孟新辞就堵着气地把那两千块还给了路晴锋。当时他气得极了,压没想到这笔钱哪里来的。现在仔细一想,本来那天就不寻常。
路上的时候李睿又想起什么,他对孟新辞说:“对了,你好好读书,别想着要还我钱什么的了,你叔叔已经还我了。”
他哪里来的家?
人总是这样,在没有事发生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去想以后,等真的意识到的时候,离结束已经不远了。
岂止是风在膛打转,岂止是觉得心被掏空。
孟新辞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万均修那个看起来明又刻薄的姑妈。
他就是觉得,今天走去了,以后和万均修就真的见一面少一面了。
那天万均修的姑妈讲了好多难听的话,连李睿都快听不去了,可万均修就是默默地忍着,直到他姑妈把钱借给他。
孟新辞皱着眉盘算好半晌,问李睿:“他存折我都是昨天才还的他,上面一分钱都没有,他怎么还你?”
难怪万均修那天会说那样的话,难怪万均修会那么期盼自己考上大学,难怪万均修会说解脱这字。
“你叔叔呢,有时候会有倔,又好面。他这个人确实很轴,很多况我也搞不懂他在嘛。”李睿慢悠悠地说着,看到孟新辞脸不好就知万均修没有把这件事说给孟新辞听。
说着,他还笑了笑说:“他也是倔一,我都说不用还了,非要还我,我不接还生气。”
李睿还在说话,孟新辞已经什么都听不去,只觉得连呼都很困难。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学费还有开学以后的生活费吗?往年本来都没问题的,今年这个暑假了那么多钱治病,你开学没办法注册可怎么办?”李睿接着说:“你又不是不知你叔叔怎么想的,不怎么,他都不耽误你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