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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岑书雅双充斥着血丝，吐完几次后声音有些沙哑，“每次吃去，都会留在肚里，也算了，不吃就什么都没有，病怎么会好，对吧？”

“学，漱漱吧。”顾微然把端过来，岑书雅摆手，不愿意喝，她接过粥碗，继续吃。

“慢慢来，别着急。”云舒从没见岑书雅这样过，这是一吃不么？

“我能有什么办法，医生都束手无策，这病不是吃药，挂就能好的。她现在喝都吐，算了，还是别吃了，你的努力本不奏效。”文潇曼突然心烦躁，发起了脾气，“你看看你，瘦得跟麻杆一样，明颜说你带她走了霾，分开后她慈善，事业，帮助别人，积极向上，可你呢，每天颓废在家里，吃不睡不着，不跟我们说话，不与人接，看似妥协了，其实你就是在用沉默反抗我们，现在爸爸妈妈看到你这样，每天煎熬着，痛苦着，你满意了？”

难是假戏真？

“学得的是厌症？”顾微然惊讶地说：“难怪瘦得包骨。”

床边就是垃圾桶，文潇曼轻拍她后背，已经习以为常，可她中总会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泪光。

文潇曼终于把累积的绪爆发来，她没听岑书雅的回答就拿着粥碗离开了。作为母亲，她觉得自己是失败的，脾气的背后，是心虚，是发现自己变成刽手的歉疚。

至于厌症，在计划之外也在意料之，从她抠吐开始，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让症状联合爆发，也是在冲破父母的心理防线。

“尽力而为吧。”岑书雅慢悠悠地答了一句，似乎没心。

“计划不计划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得厌症总比得重度抑郁好，我的轻度抑郁偏向绪化，容易调节，至于厌症，可能也是个持久战。”岑书雅的症状变现确实带了几分刻意，只不过她得滴不漏，就连在神科的检查，也是同学在帮她。

她不喜以自残方式达到某目的，本来说的是岑书雅要抑郁症假象，可怎么把生病算去的？

云舒心有不忍：“还是别吃了，这样吐午咙会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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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看向文潇曼，问：“阿姨，就只能这样了吗？”

“试试看吃东西吧，小雅。”文潇曼了些燕麦粥，她谨遵医嘱，给她准备，想循序渐地。

顾微然帮岑书雅调好床的度，文潇曼用勺把粥喂到她嘴边，她勉吃了一，可咽去没多久，就吐了来。

结果都一样，无论她吞咽多么小心，最终都会呕来，可能还没到胃，就反来了。

顾微然瞅见文潇曼走到了门，忙转移话题：“学，才是本，你要合医生好好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