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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去半小时了，面条已经上桌，云舒还没来。顾微然担心得来回踱步，最后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走到卫生间，敲了敲门，“云，你好了吗？”

芊芊十指上的伤透着殷红，顾微然这才注意到她碰了，“你手怎么...哎，都说了不能碰，我怎么就忘了呢。”

不多会，云舒穿好睡裙来了。

她一边自责一边拿来药箱为云舒理伤，这时候真是虎不得，云舒神恍惚，或许对伤都失去了知觉，可她不能麻木。

她呼几，坐在餐桌边，开手机里云上工作群，试图用工作转移自己。

云舒没有泪，冲到上并没有降低她的畏寒，她自地调成了凉。寒冷刺骨的，像千万冰针一般扎向，她双闭，任由寒侵袭。

她附耳在门上都没有听见有人应答，顾微然不由得心中一惊，该不是什么事了吧？她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门，只见云舒刚关掉龙，一丝不gua地从淋浴间来。

可她不能，即使逃到荒漠，躲在天边，也挣脱不了现实的残酷。

“嗯。”云舒竟没有拒绝，她走到餐桌旁望着面条，目光有些呆滞。

云舒没有接话，她已经气若游丝，靠双手撑着额才能坐稳。她不能倒，她还要等颜颜醒来。

“对不起，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我先去了。”顾微然仓惶而逃，脸得像煎锅，她不自觉地吞了吞，猛拍脸颊，“你清醒，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你这手指包得跟上了夹似的，伤那么严重，自己也不注意。”顾微然说着鼻都酸了，云舒的伤比较严重，手肘被掀掉一层，不停地冒血。

她拿起筷，认真地吃面，像个没有的咀嚼机，她只有一个信念，填饱肚保持能，养好才能去照顾明颜。

顾微然神一滞，只觉得有汹涌的血冲到脑里，接着心里起了惊涛骇浪，她呆呆地望着云舒，说不话。

顾微然的担忧和心疼溢于言表，云舒能清晰受到这份牵挂，可比起颜颜的残伤，自己这之苦算什么呢？

可是怎么办呢，她很痛苦，这绝望令她窒息，就像又经历了一遍林老师去世的折磨，从自欺欺人到认清现实，她真的用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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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场梦，多好，如果此刻闭能发现是梦，云舒愿意倒。

往失去的正是这些。

顾微然别扭地放手机，站立不安，“我，了面条，你吃吧。”

“怎么了？”云舒从容地拿过浴巾，轻眉间的渍，抬眸发现顾微然整个人红得像染了，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用浴巾裹住了关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