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潇说罢,便见陆平川眉目温和地看向自己,那目光清醇甘和,又似有千言万语。
她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问他:“你是不是都知了?”
“潇潇,我还是那句话。”他说着,加重了双手握的力,“如果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呢?”
他一直都在等,等着她主动,等着她靠近,也等着她坦白。
他想拥有她的一颗心,一颗由她自己刨开的,毫无保留付的真心。
岑潇自是明白他的心意,于是也不再扭,继续往说:“我猜这一切,都是陈泱泱安排的——她在我们买搜的时候,故意安了一个#陆氏儿非亲生#的话题,又在你挑拨方、余二人的时候,告诉了方倚梅真相。”
她说着,语气略有停顿,“我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的。陈泱泱恨方倚梅,也恨方倚梅的女。昨天,我如果为了保护养父母,和方倚梅鱼死网破,对她来说就是‘一箭双雕’。可你保护了我,让方倚梅落得牢底坐穿的场,于她而言,也不算亏。”
“这么说来,”陆平川不由得地自嘲,“我倒成了陈泱泱‘借刀杀人’的工了。”
看着他缠绕了好几圈绷带的颈,岑潇心有愧疚。她从手机里调几张截图,再递到陆平川面前:“这些都是陈泱泱要我去查的 dna 报告,星河不是陆建业的儿,也不是余香的儿。我怀疑——”她的语气仿佛有千斤重,“他是我弟弟,也就是是方倚梅和陈乐康的儿。而陈泱泱,一开始就知这件事。”
陆平川伸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左右动了一,便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关系。
他想起自己与陈泱泱见的唯一一面,当时她说:我们的目标,绝对是不谋而合的。我不仅不会给你添麻烦,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她所谓的“一臂之力”,便是挖掘陆星河的世吗?可她若是一早便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还有,她为什么会知他和岑潇买军、买搜的计划?又为何会如此“恰好”地选在他想一步挑拨方、余关系的当,告诉了方倚梅直播的真相?
如今想来,两人面谈时说的话都是托词。陈泱泱不仅没有把他当盟友,相反对他有戒心,有隐瞒,甚至还在他边安了“线”,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平川玩味的表,只是这玩味中夹杂着几丝狠。岑潇看着,面带难地说:“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陆平川闻声看过来,目光在及她的一瞬间,变得柔和。
他对她:“你说。”
“我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要将余香和陆星河彻底赶陆氏。如今有了这些报告,陆建业知自己被余香骗了这么多年,一定不会再她的官司,只会由着她自生自灭。”岑潇说得,略有迟疑,“但是星河……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知自己的世?”
陆平川的眸逐渐黯去,岑潇见状,忙补充:“他反正都要国读博,又对继承陆氏没什么兴趣,不会对你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