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也是没住爹娘的屋啊。”那人一开,便坐实了他的份。
乔金粟住在爹娘的院里,没住爹娘的屋,徐广玉也是如此,他爹娘走得早,他也没住正屋,一直住在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里,也就是乔金粟住着的。
乔金粟看着周遭朦胧的光芒,像是日里了银,又像是一个厚云堆积的白天,很晦暗,也很温柔。
这觉,就像在北江的那一年,爹重新走回那个小山村,走那个简陋但温馨的小屋里。
方稷玄和释月一个掐一个牵狗,让乔东山得以与在世的家人有最后的温存。
时至今日,乔金粟才揭开那个梦的面纱。
“多谢。”在徐广玉不解的神中,乔金粟的笑容渐渐收小,她的目光也从辽远的回忆中收了回来,看向前的这个还停留在死前年纪的少年。
徐广玉别别扭扭地:“很机灵嘛。”
“鱼叉没伤着您吧?”乔金粟关切地问。
徐广玉愣了一,着脑袋:“怎么会伤着我!?那大鱼又不是我!”
“啊?”乔金粟微微讶异,“不是您吗?我还以为是您有什么遭遇呢。”
徐广玉的尸被鱼吃了,所以乔金粟以为那条鱼怪是他也是很顺理成章的想法,可见徐广玉如此样貌,想来是不能接受鱼怪丑陋的。
“你,你懂不懂啊,人,人之后是,是鬼,怎,怎么会是那鱼怪。”
乔金粟立刻:“听说鬼投胎很难,需要替,那昨夜我推湖去的人,是否合用?”
“我不投胎同这个没关系,”徐广玉直愣愣地冲乔金粟:“你脑转得还快,一就想恩相抵了?”
乔金粟被说破了心思也只是笑,又问:“那我该如何助您?”
徐广玉了膛,说自己是因为世人称颂挂念,所以修了不少德,如今大有成湖神的机缘。
“机缘。”乔金粟重复着他的话,,“那欠缺什么?”
徐广玉备好的篇大论一没了用武之地,只看着乔金粟结结地说:“呃,那个,呃,茭白。”
他说得这样没没尾,乔金粟却一抓住了关窍。
茭白,唯一一释月的供品。
“茭白,怎么了?”她不懂的样。
“淹死之人最畏,我虽有成神的机缘,却还欠缺火灵,你供奉的那碟茭白上,就有火灵附着。”
乔金粟是不愿意从释月上为自己攫取什么好的,这徐广玉死了多年,淹在湖底,这副心机浅薄的样也不知是不是装来的。
“我只要一些火之灵力。”见乔金粟沉不语,徐广玉有些急切,:“我成了湖神,能保你家宅平安,百利无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