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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溪闻言一笑，：“他倒是有心，不过该置办的早已备齐了，倒也没缺什么。”说到此，他轻轻叹了气，又：“小河这些年一直跟着我，此番我去北江将他留在中都……往后要拜托你和爹照顾他了，他素来淘气，无法无天，恐怕要让你们受累了。”

沈寂溪见对方有些气急败坏的样，不由有些失笑。自年前沈易便一直不同意沈寂溪去北江之事，为此还和沈喧冷战了数日，无奈他“孤军奋战”无人策应，最终只得妥协。

“算是吧。况且，爹不是说了么，中都以北沈家尚没有设立医馆之地已经不多。北江是大余的北防之城，又是极冷极寒之地，此番我去北江，既有利于我的血蛊，又开了医馆，岂不是两全其。”沈寂溪。

“若说淘气，谁还能及得上你……”谈及沈寂溪年幼时的“劣迹”，两人都开怀不已。只是离别在即，多多少少又都有些伤，只不过彼此都藏着罢了。

☆、缘溪

发去北江的前一日，诸事都已安排妥当，沈寂溪终于百无聊赖起来，一个人坐到院里捧着本书胡翻看。

年节刚过。中都是天脚，自然少不了闹可看。

沈易从书房里来，见他一人坐在那里，也没着披风，冻得脸都白了，便责备：“雪刚停，你坐在这里看哪门的书，屋里烧着炭炉多和。”

沈易叹了气，：“话虽如此，可北江路途遥远，气候又恶劣……若非你爹和你爷爷都极力赞成，我是断然不会同意你去的。”

沈老爷虽素来严厉，但对于后辈开设医馆之事还是较为赞成的。好在沈寂溪近年来较为勤恳，倒是跟着沈喧学了不少真功夫，真让他挑起一间医馆，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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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日便要启程，他一早便和老六去了，说是要置办些东西给你。”沈喧。

沈寂溪放手里压也没看去的书，搓了搓手：“六叔都说了，我的越是冷，血蛊便会越发安静。自从回了中都，我的暴躁之气便没怎么发作过了，看来六叔所言不假。”

“小河今日怎么没同你一起，他近来不是整日都粘着你的么？”沈寂溪转移话题。

不过沈寂溪自年前打定了主意要去北江开医馆后，便一直为此事忙碌，并没有心力门凑闹。沈小河百般不乐意，但好在沈易这个叔公也是个凑闹的，于是两人便整天腻在一块儿，非得到了黄昏才会回家。

两人相谈良久，终抵不过外间严寒，便去了沈寂溪的房。不过一房门，屋并没有和多少，丝毫没有炭火之气。

“你想去北江，便是因为北江寒冷？”沈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