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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问一，苏凉自己都觉得可笑。

如今……

就连她豁一切决心使用的这个筹码都无法让百里卿言动摇了。

他究竟……想要什么？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自然是要永远留在云山庄，永远留在我边。”

…我说过，会永远留在云山庄。”

不知哪里突然起了一阵风，满屋的烛光摇曳一片潋滟的，而落在苏凉里，却显得格外讽刺。她披散发的站在那铺满“早生贵”床榻前，只觉得四肢冰凉，世界都随着那迎风的烛火动不定。

“……”

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和他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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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垂眸，她有些六神无主的盯着百里卿言那状似平静而微醺的面庞，浑憋着的那劲儿突然离，“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怀中骤然一空，百里卿言微微眯，顿了片刻才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挲的指尖依旧残存着青丝拂过的。

“……”哪只睛看见她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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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的形来看，百里卿言对俞林的杀意是昭然若揭，况且，此时此刻的境，她和俞林在百里卿言面前，通通都是砧板上的鱼，除了任他宰割之外，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用来和百里卿言谈条件的，便只有她这个人。仗着他对自己近乎偏执的恋，她就是自己唯一的筹码。

……他从来就没有许过诺。

百里卿言眸一冷，目光凝在女被烛火染的面容上，晦暗不明。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勾，执着女肩散落的一缕青丝凑到鼻尖，一边轻轻的嗅着，一边如同耳语般低声说，“阿凉在说笑吗？”

“用这样的条件，便想让我放过那个男人？”百里卿言低沉的嗓音在微醺的空气中冷冷开，让苏凉面上本已充盈的血瞬间褪了个净净。

被苏凉如此一质问，他眸中的冷意更甚，只淡淡的斜睨了她一，便瞬间将所有多余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昨日傍晚的画面一一重现，停留在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蓦地挣脱了那腰间的手掌，苏凉猛地从床沿边弹了起来，一个转，便居临的对上了坐在那里神漠然的男人，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气势，只有满满的失望和惊怒，“你分明答应过我，答应过……”

听了女嗓音中的颤抖和无奈，百里卿言的眸亦是一黯，蓦地扬手抚上隐隐作痛的眉心，轻轻了，他几乎是刻意的遮住了眉间那一闪而过的苦涩。

这是……不认账的意思？

质问戛然而止。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定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