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脑袋在母亲上蹭了蹭,声音糊:“阿娘,睡。”
“好,睡。”许安摸摸儿的脸,把他哄睡后,自己才轻手轻脚去洗漱。
青黛扫了一小递来的狐,诧异地问:“这是……”
“皇上赏的,说是让件大氅。”
青黛摸了一把红狐柔的:“皇上好大方啊,这么好的料,说给人就给人了。依我看,这件大氅,还能有剩余,可以给小少爷个坎肩。”
许安笑了笑,心里却在琢磨,如何才能在不惹人生疑的况远离皇。
虽说皇帝不记得,可她每次见到他,都会心生不安。尤其是今天晚上,如果她没听错,皇帝居然叫了她的名字。
这样很不好。
直到回了自己家中,苏婉月还沉浸在失落的绪里。
她刚一回府,就有仆妇告诉她:“小,您终于回来了,老爷一直在念叨您呢。”
苏婉月闻言神一震:“爹还没睡吗?那我去看看他。”
正好她有事要问父亲。
苏太傅没住正房,住在阁中。人一去,就能闻到药的气息,还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他染时症,又犯了旧疾,已卧病在床将近三个月了。
“爹,你怎么还不睡啊?”
苏太傅令人将引枕放在自己背后靠着,又命丫鬟退,这才看向女儿:“咳咳……你今晚去中赴宴,怎么样啊?”
他其实并不想让女儿今晚去中赴宴,但也知她接连守孝,被拘得很了。对于这个小女儿,他太过疼,养的她颇有些无知任。
苏婉月瞬间来了神:“爹,我正要跟你说呢,你猜我今天在太后里碰见谁了?”
“还能碰见谁?皇上?”
“不是皇上,要是皇上,我会特意来吗?是一个来自湘城的,姓许的妇人,说是什么金,金药堂,还了御药供奉……”
苏婉月在父亲面前,说话素来没什么顾忌。
而她父亲的脸却在一瞬间变了,他似乎想说话,却重重咳嗽起来,从脸颊到脖颈,一都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