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许敬业忙问:“怎么了?不对是吧?”
过了约莫半刻钟,那只狸猫不知从哪里钻了来,在她脚边扑来扑去,还喵喵直叫。
许安脆同它说话:“你说,今天的事,会不会对我爹产生一影响?”
男脸上闪过慌:“啊,兴许是记错了,在左边,对,就是在左边。”
他说着就吩咐小厮:“快!绑了他们见官去!”
她离开已有一会儿了。
许家的小厮上前抓人,他们中哭嚎着冤枉,一时之间,糟糟的。
“我算什么凭证?这世上相似之人也不是没有。”承志笑笑,“既是我父母,那想必对我十分了解。我手臂侧有块红月牙胎记,你们可还记得是在左臂还是右臂?”
左臂同样净净,没有所谓的胎记。
许敬业脸难看,再次威胁见官。
他应该能意识到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嗣有很大隐患吧?
许安却轻嗤一声,心想,这话其实也未必准确。亲生父母还真不一定就知儿女上的胎记。比如她爹。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许安,看到这里,轻叹一声,摇了摇,暗想这两人多半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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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是你爹娘,怎么会是假的呢?”妇人急了,拽着承志的衣袖,“你是不是贪图别家富贵,连自己亲生的父母也不认了?”
承志拂袖,面无表:“义父,送他们去见官吧!”
妇人忙:“听你爹瞎说,他才带过你几天?你是娘一手带大的,娘记得清清楚楚,你的月牙胎记是在右臂侧。”
正是六月,她这么来来回回,额上也生了密密的汗珠,她脆去后院纳凉。
盛夏时节,凉巾敷面,脸上冰凉凉的,许安舒服得差喟叹声。
承志再次起袖。
“受谁的指使?”
许安看了这么一闹剧,颇有意兴阑珊。她心遗憾,那对夫妇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
许家后院的荷塘是引的活,由一条清浅的小溪注塘中。
许敬业愣了一:“吴富贵?这混小!我找他去!”
许安听到脚步声,抬看去,见是方才那场闹剧的主角之一。
“你来了啊,我今天没带吃的,没法喂你。”许安笑笑,“你要是厉害,自己抓条鱼。”
她话音刚落,承志的视线就倏然扫了过来。
——他方才留意到,承志视线向左瞟了一。
“吴……开绸缎庄的吴家少爷,是他给了我们十两银,让我们来假冒他的父母!”
猫听不懂,继续喵喵叫。
而承志则将视线转向了许安方才站的位置。
他说着纠集了人就要往吴家去寻事。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后,眸垂:“好,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有几脚趾,你们总该知吧?”
平民百姓最怕见官,才刚绑起来,那对男女竟是招了,说是受人指使,才上门试一试。
丢这么一番话,也不她父亲听了是什么心,直接摇摇摆摆就离开了。
男闻言,哈哈一笑,轻拍了一脑袋:“哎呀,看我这记,记错了,记错了。对,你娘说的是,在右臂,在右臂。”
他肤匀净,右臂只有一浅浅的伤疤,并无所谓的红月牙胎记。
“假的?”许敬业这会儿算听明白了,陡然来了神,厉声喝问,“说!你们是谁?不说的话,就送你们见官,告你们一个拐卖人之罪!”
承志线抿,心浮上些许失望。
承志心失望更重,他摇,继而起袖,一直到臂膀。
他双目微敛,不疾不徐:“我手臂侧,并无胎记。若真是生父母,又怎会不知这一?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骗我?”
旁观的青黛边听边,觉有理。
许安知这对男女多半是假冒的,看闹不嫌事大,故意声附和:“是啊,可不能这样!”
男略一思忖,用极其肯定的语气:“左臂。”
特地问来,肯定是有异于常人之吧?
“这……”那对男女对视了一,男试探着问,“十,十一个?”
许安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净石上了会儿神。
猫听不懂,渐行渐近的人却听得明白。
他这话一,那对男女齐齐对视了一。
她立刻收起笑意,不想搭理他,脆自怀中取一块帕,低放在小溪中浸,又将帕覆盖在了脸上。
不就是最好的凭证吗?”
许安凉凉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中显得格外清晰:“虽然这次是假的,可次就不一样了。人家亲生父母找上门来,可该怎么办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