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但幸亏有你,有我的师父,有我师兄……”
她伸手轻轻去抚摸母亲的脸,替女人理了理被风的发,神态有些温柔:
“您放心,我在家门前留了音讯,告知他我们已经搬家了。”
“我等太久了……”
“我留了现在的地址,如果他回来,看到地址,肯定能找到您的。”
“真的吗?”
唐云十分笃定的,“你爸这人最好了,什么都依我……”
但是一切没有如果。
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去,气息平顺,发轻轻的鼾声,竟是睡着了。
这些来龙去脉,宋青小其实在时光的域中看得很清楚了。
“只是她不我。”
有些人生来就母亲丰沛,但有些人是有缺失的。
不知为什么,阿七总觉得这个在自己印象中悍而无所不能的娘亲好像有些可怜了。
宋青小了一,握住了母亲的手。
这与他原本想像中要见辈的况不同,唐云与宋青小相的时间里,没有问过自己的女儿过得如何,也没有关心她的与近况,早期向她抱怨在时家生活的不如意之,而后期全程在提起自己与当年的丈夫——心中仿佛全无女儿似的。
时家将她的母亲照顾得很好,唐云的发丝枯,明显衰老,可是手指甲等却十分净,并不见污垢。
宋青小转过了,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个淡淡的笑容。
兴许当年宋父若是没有死,在生活压力不大的况,唐云可能会慢慢在与女儿相的过程中,学着去护女儿,学着如何当好一个母亲。
在她的记忆中,宋青小世之前的一切都是好的,所以回忆过往时,令她的笑容是最甜的。
“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说了,我也不用总是担惊受怕了。”
她已经习惯的忽略了女儿很久,并逃避现实的生活,只想要将自己扎于自己的小世界中。
她这话一说,唐云的表怔了一怔,接着睛一亮,脸上明显的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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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是不是酒破坏了唐云的理智与记忆,还是时间之毒令她已经遗忘了当年所有的不如意与穷苦。
她中的丈夫完无缺,既不嗜赌也不违法,她更家,家中光景曾十分好,直到他消失才落魄……
她的记忆回到了当年,脸颊上浮现两抹嫣红,中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呆滞无神,反倒像是一亮了许多。
“真的。”
“是的,有一天他可能会回来的。”
宋青小一面听她说,一面笑着。
再见母亲之前,她是有所预料的,只是没有料到,哪怕这个女人的记忆已经混,思维已经糊涂,却仍没有将她装心中。
也有可能是她将‘丈夫’当成了某意义上的救赎,所以意识的化了与他之间的记忆,如今再提起过往时,竟剩的全是甜以及好的回忆了。
看到过他们相恋的甜,也有后来结婚,生活陷贫困之后的争吵不休。
“娘亲还有我,阿七会陪在娘亲边,永远不离开的。”
他摇了摇与宋青小握的手,极力想要安她:
这样的生活,其实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阿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唐云,又看了看半蹲在她面前的宋青小,抿了抿嘴角。
年幼时期的宋青小受她影响,最初也是不懂的。
宋父死了,唐云逃避这个世界,自此没有再成过。
“你真的要留消息,让你爸回来之后一定要来接我。”
母亲的世界里没有她,兴许她的现,令唐云总会想起当初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所以她会不由自主的发怒、暴躁。
“不用担心我。”她的目光柔和:“我不会因此而受伤的。”
宋父已死,听到唐云这话时,她依旧沉默了片刻,最终:
看着唐云睡,陪了她一个午之后,宋青小离开了这里。
还有苏五、湘四等,这些人的存在,弥补了她上的不足,使她渐渐学会去,去理解,去包容。
“她很好。”宋青小叹息了一声,替唐云理了理衣角,又抚了发:
“当年啊,我跟他……”
“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唐云任她握着,目光却并没有落到女儿的上。
“你可别听外面的人胡说,你爸其实人好的……”
她提到了当年与宋父的相遇、相识、相恋,最终并组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