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像从前一样满地打,和人喝酒打架,声笑语了。
有的只是她看不懂的人心和算计。
霍君扯了扯嘴角,一条好狗,忠心不二,这便是帝王的想法。原来,于他而言,自己的喜与忠诚不过是随意一条狗都能给的。
原来,这就是他对自己还留了两分义的原因。因为可怜一条好狗。
呵——太讽刺了。
这远比他不自己上别人更可恨可恶。
从到尾他心里就没有一丝丝的喜与,他就是在把她当养,看着她喜看着她难过,看着她悲伤又看着她兴,看着她哭看着她笑,就是不会给她一想要的。
所以她这些年是在什么?
这是夫妻吗?
是人吗?
是喜吗?
只是玩,是欺骗,是可恨!
连雀连莺拿来了盔甲和风剑,替霍君换上。小时候穿着不合的盔甲袍,如今竟觉得有些小了。
霍君看着镜中一威武英气的自己,恍惚间,她想起了自己陪在父亲边替他上阵杀敌,谋划策的日,想起了那些和成洲哥哥一起比武的日,想起了那些一起捉其他士兵被追着打酒的日。
她看着盔甲上的残痕旧伤,那些都是她曾在战场上的荣誉。
“娘娘,剑。”
霍君垂眸,看着前这柄风剑。
这柄风剑是父亲送给她的,“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是父亲一直教她的理。
她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剑,剑锃亮,凌厉又威寒,带着一隐隐的杀气。
这把剑曾陪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染血无数,只可惜来了盛京之后连得见天光的机会都没有,被压在了箱底。
她觉得真是好生对不起这把剑,它陪了她这许多年,她却因为谢行之一句“舞枪丢人”而背弃了它,着实是不应该。
剑锋在空中划过冷厉的弧度,霍君一跃了院,破空之声震寰宇。
苍穹之,黑云朵朵,夜灰蒙,几缕月从黑云隙间洒落。
她的剑有力又带劲,一气势全然不输男,院中的香樟树都被她的剑吓得瑟瑟发抖落许多飘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