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讨论的是自己,阿箩听的稀里糊涂,什么国破,什么公主,她都听不太懂。
阿箩在想鬼差说的话,她想问七爷,又怕嘴笨问错话,就拐弯抹角,问:“七爷,您说阿箩投胎佳期将到,那阿箩还要去阎王哪儿诉冤诉苦吗?阿箩什么也不记得了,怎么诉呢?”
抓住了阿箩,谢必安心里小有成就,亲自看她走上黄泉路上,她坐窝儿不知自己已死了,把鬼差当里的才,在哪儿梗着一截红红的脖喊:“狗才,放开本公主。”
她熟悉殿,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往东,上跑,或是躲到窄窄别别的炉里,或是钻池塘里,一团魂的浑伤痕又懒懒散散,看得两只无常碜,也耍的两只无常团团转,满脸是汗,倒了架。
阿箩当初问他姜灵秀小姑娘可否能还魂,他不是不回答,而是答不上来,她都还魂了,或许姜灵秀也会还魂。
“七爷给你开后门,直接投胎。”谢必安回的很脆,“但你若想记起,七爷就直搭直告诉你。”
被抓住的时候阿箩嘴里还鼓鼓的,嚼着桂糕,骂人的时候糕屑了谢必安一脸:“怪东西,放开本公主!”
“怪东西,横死。”
阿箩快一步慢一步,试探似地靠近,离着叁步之远,她一趁手就夺了桂糕,连搭脑吃嘴里。
世的朝政蹇,四方夹攻,北芒垒垒,于她而言生即是一场悲剧,谢必安每每去里都能遇见她。
简单说就是还魂了,小姑娘求生还,现在想起这些事儿也是一件大快之事。
“什么怪东西,叫七爷。”一一句怪东西,谢必安两只耳朵听了不舒服。
随她喜。
鬼差走远了好几步,谢必安才从府里来,手上提着一大包一小包,等范府门合上,阿箩才现,接过谢必安提着的包裹,说:“七爷真好。”
其实阿箩叁岁那年死了一回,和姜灵秀死的年龄相同。
“叫七爷。”
“怪东西,帽,拿的怪东西,抓本公主,是要什么勾勾搭搭的事儿。”阿箩柳眉踢竖,手挥脚踢,从谢必安手臂里挣扎来。
谢必安快溜撒,将她倒背剪抓住了:“跑,小鬼你接着跑。”
但她的魂比姜灵秀调多了,十分棘手,魂了以后竟然从他底溜走了。
阿箩跑累了,躲累了,肚又饿,蔫蔫地躲在门里西北风,谢必安就拿了一块桂糕把她引了过来。
“你既然知,就少在心里骂七爷。”谢必安没搭把手帮阿箩提东西,她的力气不小,力无限,除了鬼魂提不动,其它东西都能提得动。
谢必安初次觉得,这勾魂之责难胜任愉快,范无咎寻魂寻到怒火攻心,扬言若他抓到了阿箩,要把她绑起来,找擂家汉来打上十拳。
她边跑,还边喊:“怪东西开,不许碰本公主。”喊还不够,还要捡起地上的石木枝往后砸。
正如他所想,姜灵秀确实还了魂,虽已执薪,还魂后却不夺舍,而是借藕重
魂魄的庚齿小,易受损,故而不能使用哭丧锤之,不能用勾魂锁锁之。他和范无咎分寻找,丁一卯二,寻了一昼一夜才把这只魂引回来。
阿箩是前朝公主,她生在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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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黄泉路,谢必安以为不会什么岔了,黄泉路还没走过半,结果她陡地飞起一脚,把押送她的鬼差狠狠一踹,踹倒在地,然后掇转脚步跑了,跑黄泉路,跑土地庙,魂归。
无常现的地方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他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娘娘、兄、的魂都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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