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名片,眉动了动。
谈兴国。
能省图书馆又清闲又面的单位,果然都不是一般人。这名字他认识,不是市一中史上最年轻的校又是谁?
宋颂记得从97年这一届考起,市一中在这位谈校的带领成功甩开了市二中一大截,不是录取率还是重本率都遥遥领先。
再过几年,这位年纪轻轻的谈校还受邀主编了一考辅导书,荣升为全国中生最痛恨的人(之一)。
宋颂原本并不打算借这件事攀关系,认上的名字后又把名片认真收了起来。
他还得复读来着,回得去把谈校那考辅导书提前骗过来,认认真真抱佛脚!
今天他也去教辅区那边转了转,发现这年的教辅资料良莠不齐,后世那些五八门的练习册本见不到,想搞题海战术都不知从何搞起。
市区的学生还好,好歹还能钱买到题,许多乡镇学校题目还是靠老师手抄或者自印的,能用个投影仪放题都是新科技了。
这况想突击提分,着实有困难!
宋颂离开正式闭馆的省图书馆,骑车去找项仇给他定的那家酒店。
等沁凉的夜风迎面来,他的心绪才算真正宁定来。
宋颂在酒店门找到打公共电话的地方,拨了房东的电话。
“是颂颂啊。”房东阿姨一向喜宋颂这个乖孩,听到宋颂的声音就笑了,“找你妈是不是?我去喊你妈过来。对了,今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第一个的考场,考得肯定很不错吧?”
宋颂一阵沉默。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不太想面对自己把知识忘光光的事实,第一科压没找人对答案,到了可以卷的就径直卷离开考场。
当时有电视台的记者过来采访,宋颂前世没少在财经频、财经杂志脸,这地方台小采访他本没放在心上,应对得非常镇定。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他秉承着输人不输阵的态度开始对着镜扯淡——
“还行吧,我觉不是很难。”
“时间怎么会不够?我还检查了三遍。”
“作文简单的,我有好几思路,刚才都不知选哪个好。”
到中午吃饭时宋颂才知今年的语文是地狱难度,考完后整个考场哀鸿遍野,很多人心态直接崩了。
他大了!
值得庆幸的是,1997年的网络还不发达,地方台的新闻播完就播完了,一般没人会拿来鞭尸,也就熟人看到了会聊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