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右臂纹写着“富”,特别正能量。
但宋颂不在乎。
宋颂知项哥一直在琢磨怎么彻底“上岸”。
这些经历是他人生的一分,虽然很多事他都不太想去回想,可谁帮了他、谁害了他,他心里都有数,他不会因为旁人说上两句就和自己的朋友断。
别人怎么看,和他没有半关系。
项哥坐在那里烟,见宋颂来了,摁熄手里的烟拍拍边的位置,示意宋颂坐说话。他今年二十七八岁,分明得剑眉星目、鼻梁,上却带着一叫人不敢靠近的摄人气势,一看就不是正派人。
瞧见宋颂那校服,其中一个叼着烟的彪形大汉冷睨他:“未成年?”
“项
宋颂对项哥的故事没兴趣,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这么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上。后来宋颂跟着项哥混了几年,等项哥的正经生意稳定来,他就去单飞了。
据说他是他爸某个人的儿,早年被他妈送国去养大成人。后来他爸被人搞去了,他的哥哥们窝里斗全斗没了,他才优哉游哉地回来摘桃,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
项哥本名项仇,一听就是很有故事的人。
劣质的音响,烂俗的歌词,哑的嗓门,廉价的酒,构成了许多人寂寞又喧嚣的夜生活。
要是他有后来的人脉甚至能直接给洪飞争取个无罪释放。
项哥手腕超,经他一整顿,底那些个作犯科的事少了很多,这不,守门的见他是个未成年还会拦来盘问,换了别的地儿可不会这么遵纪守法。
宋颂觉得吧,这人该死。
宋颂敲开了包厢门。
省会这地方对治安方面只会收得越来越,上岸才是正确选择。
这些事曾经被顾家翻旧账,说他好的不是杀人犯就是家里不净的。
项哥底的人也都不是十来岁的小年轻了,早没了打打杀杀的劲,再不收收心转正当行业,婚不结了?孩不要了?人到中年,江湖义气就不重要了,还是想老婆孩炕。
洪飞是杀人了,可他推开家门看到有人正在他妈,他难不该冲上去?那人手里有权利,就卡着洪飞的参赛资格,三番两次勒索之后变本加厉地想要一逞兽,本就是人渣一个。
听宋颂这么一说,两个彪形大汉迟疑了,难项哥有这么个弟弟?以前他们怎么没见过?他们对视一,让宋颂报上名字,他们分一个人去问问。
“我找项哥。”宋颂微微地笑着,从容得不像个中生。实际上他要是不复读,也确实算不得中生了,再加上他多了二十年的阅历,看起来自然与同龄人不一样。
这是他的地。
宋颂正着神,那去报信的彪形大汉来了,对宋颂说:“项哥让你上楼去,左转上楼梯,找最大的那个包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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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朝他们笑了笑,熟门熟路地上了楼。
这个地方宋颂以前来过,前世为了找人帮忙给洪飞减刑,他什么办法都想了,最后走投无路想起他们前两年曾帮过一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家伙。
所以宋颂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因为洪飞坐过牢、是个“杀人犯”就和洪飞绝。
宋颂不急不躁地报了名字,耐心地等在夜风中,听着周围隐隐约约飘来的歌声。
事实上他们也没帮什么大忙,就是对方的车抛锚了,洪飞正好会修,他也在旁边搭了把手,对方就问了他们姓名,还说以后有麻烦可以来找他。
这世上有几个人是净净的?
原本这些东西已经离宋颂很遥远,这一刻忽然又来到了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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