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拒绝了:“还没到那地步,叔叔已经帮了我很多,我很激了。”
陆爸爸犹豫考虑了一个星期。
在一次周末休息时给了陆庸答复,批准了他的策划,答应以自己的名义,并用目前父俩手所有的积蓄去开公司。
但毕竟公司是陆庸拿主意开的,忙活小半年,各证办来以后,陆庸非常忙。
过了初期,沈问秋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上了三,课业也一张起来,有次成绩落了些,陆庸立即跟他说,让他专心学习,不要心别的事。
沈问秋知陆庸很忙,周末不敢去找他,怕耽误陆庸办正事。他隐约觉到彼此间的渐行渐远,陆庸像是在某个他没注意的时刻成了大人,而他还是个幼稚的小孩。
乖孩就不该去打搅大人工作。
于是空隙时间便又时不时被盛栩逮住一起玩。
就是不得劲。
盛夏的周日。
沈问秋叼着冰,着空调跟盛栩一起打游戏,他心绪不宁,连打几盘都输,盛栩得意洋洋,他一也不在意,扔了手柄,往后面一躺,靠在狗狗雪糕的上,不自觉地叹了气。
盛栩撇一他,敛起笑,冷哼一声:“怎么?不是跟陆庸一起玩就觉得没意思?你就那么陆庸?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对陆庸刮目相待?”
沈问秋坐直,憋着气似的说:“我就是觉得,陆庸跟其他男生不一样。你又不了解他。”
盛栩不屑:“我为什么不了解,你认识他的时间和我没什么区别,我也算是跟他同学两年,我真没看来多不一样,除了少一只手,成绩稍微好一些。别人也就算了,陆庸我真不明白,就算是在我们的年纪,又不是没有人比他更优秀。”
目前的外在客观条件上,确实不是没有。
沈问秋觉得大概在别人看来,他就比陆庸优秀,他们成绩排名差不多,而他家境好,学过钢琴,练过雪,在英语演讲比赛拿过奖项,参加过好几次国外中学生夏令营。
在他书桌里偷偷书的女孩特别多,尤其是最近,三了,再不表白就没机会了。
可他一个都不兴趣,一一认真拒绝了。
每收到一封,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陆庸,想到陆庸有时会用傻乎乎发愣的目光凝望自己,一想起他就觉得心脸红。
沈问秋走神,像是在叹气似的怔怔说:“……我觉得我比不上陆庸。”
盛栩觉得太荒唐了:“哈?”
沈问秋也不知该如何描述,由衷地说:“陆庸那么好,而我就只是家里有钱。”
沈问秋想起,其实那时候他还庆幸自己家里有钱,不然他更没底气和陆庸朋友。
明明是同龄人,他就比陆庸晚生几个月,为什么能差那么多呢?陆庸又有决心又有行动力,而他只是随波逐地个家老师中的优等生,压不知自己人生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