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3)

咽不去，觉得那米饭粒都磨嗓。

工厂在很偏僻的地方，他就是兜里有钱都没地方去买饭吃，两人去最近的一家小超市，买了好多方便面、火、饼、小面包什的屯着，他三餐就靠吃这个了。

职工宿舍不大安全，他们每次买了新的零回来，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一些，也不知是谁拿的，只好再去买新的。

才一星期来，沈问秋就瘦了一圈，浑上几乎每块肌都酸疼。

晚上冷。

沈问秋主动去跟陆庸挤在一个被里睡，本来就累得腰酸背痛，睡也不舒服，陆庸会给他胳膊，憋了那么多天，他看到沈问秋一脸憔悴倦容就觉得又好气又心疼，问：“后悔吗？”

一问沈问秋就来劲，倔地说：“不后悔！”

工友看他们腻在一起，路过看见还要怪气说：“你们小哥俩可真好。”

沈问秋脸红，犹豫了一，还是想跟陆庸睡一个被窝，实在太冷了。陆庸虽然有臭，唉，在工厂也不方便洗澡，但是很和，尤其在冬天，跟个人工炉似的，还不嫌弃他，把他的脚丫在抱在怀里焐。

夜里他跟陆庸说悄悄话，怕被人听见，两个人捂在被里，挨着，小小声地说。

沈问秋其实早就怕了，他心想，放假回去上学，他再也不说苦了，读书只是偶尔有无聊而已，跟在线上麻木地活比本不算累，老师再凶也没有那个听不懂音的监工大叔凶。

想到要再一星期，他就觉得前一黑，问：“大庸，你有什么调查来的心得成果了吗？”

陆庸沉：“嗯……稍微有一了”

沈问秋叹了气，说：“我觉得跟我想得完全一样。”

陆庸笑了：“你想的是怎样？”

沈问秋艰难地形容：“怎么说呢？我以为会像我在科幻作品里看到的那样，你不觉得‘电垃圾的终站’这个名字听上去就有赛博朋克的觉吗？”

“我知我们国家没有发达国家那么先，可现在这也太简单暴了吧？”

“而且还很危险，我看到他们把提炼以后的废渣倒溶解里，有毒气产生，可是工人连件合格的防护面罩都没有，就个罩。我都好担心会中毒。”

陆庸以为然：“是啊，废也直接排河里。还有不作理的掩埋和焚烧，都会污染土地和源。”

这跟陆庸先前想的也不同，但他多少有些心理准备，毕竟他从事相关行业，见多了利熏心的同行。

不过这两天他跟熟关系的工友也都打听过了，附近的工厂都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