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看见他拿着手机,先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我知了。”
朝弋本想拿来就挂掉,但在看见上边显示着的是他给朝宪找的那位护工的名字之后,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听见他这句话,朝弋除了心疼之外,心里忽然又多了说不清不明的小窃喜,一酥麻的意从心底腾地升起,他忍不住去摸这个人的脸,蹭他散的鬓发。
郁琰屋后并没有走动,只是安静地找到沙发坐,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坐着等朝弋回来。
“你还在姥姥家等我呢,我怎么敢不惜命?”
朝弋一开始以为他就是单纯命,毕竟前世朝宪可没有,在他被夺权之后,还跑到集团里来对自己的大孙女和郁琰破大骂,他一贯认定朝氏集团该由家里的男丁继承,哪怕朝弋并不是个令他满意的孙。
他心疼地托着这人的后脑勺,又低在他红的尾上碰了一:“我不是让姥爷跟你说我只是去办事,很快就回去吗?”
他中风痪,早就被各并发症折磨得苦不堪言,好几次被送急救室,结果每次都命地了过来。
“你不接电话,”郁琰脱,“我以为……”
“什么事?”
朝宪名也有几房产店面,这老东西还喜收藏古董,留的遗产应该不算少,朝弋觉得自己拿到的已经足够多了,并不想再和她们争,因此这回也不想再装模作样地跑过去装什么孝贤孙。
“我知的,”朝弋抱住他,低抵着他的额,用安的吻说,“我回去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条路,飞机转铁,我车还停在那边机场的停车场呢。”
朝弋看着监控画面底那个单薄而冷寂的影,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似的疼。
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朝弋才轻声问他:“怎么忽然跑去那里?”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以为什么?”
正当朝弋搜刮肚地还想再组织几句安人的话时,放在外袋里的手机却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朝弋便被屋里那个人一把抱住了,他抱得很,以至于朝弋一时间都有些不太敢动。
过了没多会儿,可怜的大门便被赶回来的朝弋猛地推了一声响:“没事吧琰……”
郁琰偏看他,朝弋知他想问什么,面上一个像笑又不像笑的表来:“朝宪死了。”
“你打电话通知朝钰薇他们吧,她们会过来理好他的后事。”
可郁琰忽然又不肯再说了。
挂断电话后,朝弋搂着郁琰坐到沙发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