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忍道离别(2/2)

嘴角慢慢勾起，她要让荣康死，让世间所有人憎恨东诗，让卫锦欣痛不生。

“凌羽，你冷吗？我为你取吧。”轻轻将手臂环上凌羽的膛，想要温他冰冷的。

轻轻扶起那女，在她后背推拿几，然后又令她躺倒。那女还是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床上，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看清楚冰床上女的容貌，晨玥惊得张大了睛，嘴轻轻张开，竟然忘记了说话。这女，这女竟然是东诗！她，她怎么会躺在这里？她不是被秦王救走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轻轻枕在他肩，幽幽叹息：“连就连，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凌羽，我不让你等我三年，你等我一会儿就好。”

“你一定非常惊讶吧？当本第一次看见东诗的时候，本也非常惊讶。这个女不是东诗，但她与东诗得一模一样。连本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鬼母走到冰床边坐，伸手拿起那女的手腕，摸上她的脉搏。

晨玥静静地听着鬼母的讲述，神从震惊转为不安，疑惑还是萦绕在脑海中。这个女是一年前嫁人时悬崖的，东诗也是在一年前嫁秦王府的。这个女和东诗得一模一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东诗？还是，这女是真正的东诗，而现在守在秦王边的，是谋害了真东诗，替她嫁给秦王的冒名女？

走近床边，鬼母一直没有声，晨玥定睛看去，这才发现幔帐里是一块大的冰床，寒冰之气正是从这个冰床散发来，弥漫了整间密室。

“你不要猜疑，这真真假假已经与你我毫无意义。不她是不是真的东诗，秦王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边，而你的恨意，也不会因为东诗的真假而减弱半分。本带你来见这个女，是另有一个目的。”

再看冰床之上，竟赫然躺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起面目，却可以看是个女。这女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晨玥心中无数的疑问骤升，却不敢问来。

再安宁的夜也有结束的时候，是该走的时候了。轻轻抬起，注视着凌羽微阖的双，的睫遮盖了一切光华，也遮盖了东诗看向他心底的路。

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心中一片坦然。抬望向凌羽的，嘴角勾起笑容：“凌羽，你说奇不奇怪，从前我最怕死的。想着方法让自己能够活去，坑蒙拐骗偷，什么事都了，却活得这么窝。现在，我就要死了，可是却觉得最幸福的就是现在。我居然不怕死了，而且，还想死得更快一些，好早些去陪你。”

鬼母站起，走到一架旁边，从其中一个屉里取一个小盒，里面赫然放着一颗泛着绿光的珠。她轻轻将珠取，走到那女边。伸手掐住她面颊，迫她张。将那绿的珠喂她中，珠即化，那女。

拥着凌羽的手轻轻移开，取藏在腰间的鱼，那是凌羽送给她唯一一件礼，她要用它去见他。

就是从那幔帐的床上升腾起来。

东诗安静地躺在凌羽边，躺了一天一夜。任何人来劝她，都被她赶了去。她不要外人来打扰她和凌羽最后的安宁，她要清清楚楚地受这最后的宁静。以后到了地，她也会这样幸福地回忆这片刻的温馨，不会到寂寞，不会害怕。

晨玥不知师父为什么要杀皇上，她也不敢细问。但，只要能为仙玥报仇，能令东诗生不如死，无论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毫不犹豫。

“她是本一年前从京城带回来的。当时本正从醉霞山经过，发现她躺在杂草丛中。上穿着嫁衣，似乎是从悬崖上来的。本也是一时兴起，便将她救了回来。这一年来，她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冰床上，有脉，却没有意识。”

鬼母走上前，轻轻掀去幔帐，让冰床上的女真实地展现在晨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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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又坐回冰床，低看着她许久。忽然，也不抬地说：“本命你，带她京去，以东诗的份接近荣康皇帝。然后，杀了荣康帝。事成之后，上把这女杀了，毁尸灭迹，不要让任何人知她不是东诗。”

东诗并没有因此而沮丧，失望。她早已好了一切准备，去追随凌羽，跟他走遍地狱或者天堂的每一个角落，不他对自己如何，她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