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2)

很久以前，当001在冰冷的实验室里等待着秦上校的“次再见”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着——

而且最倒霉的是，当他将一名染者扔向了旁边一泥的时候，整栋楼都倒塌了。

他将兜里的那张皱的纸片再次摊在了手心里，他任由风带走了它，而这次，他却没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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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正抓着另一只染者的断手，当他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的时候，他抬起了，骂了一句斯托克经常骂的脏话，然后就被压在了废墟之。

直到现在，001才真正地会到了薛清中的“他看起来好像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十分欠揍的男人只会现在记忆中了，一想到这，001顿时像只了气的球。

但是稽的是，他肆无忌惮的笑声——也许那本算不上笑声——引来了附近的染者。

远远地凝视着那张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蓝睛，黑发，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找错了人。

如果自己不是实验001，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小孩，也许秦上校不会厌恶他，也许秦上校会在第二天就站在他的房间外，敲响他的房门，问他“你究竟叫什么名字”，然后他回答“去”，接着，他告诉秦楚说“我叫除了实验001外的任何名字”。

他住了的位置，说不清心中涌上了什么觉，但他觉得可能就这一瞬间，他已经原谅那个骗了。

他不知自己笑了多久，也许有几十分钟，也许他笑了几天，甚至上百天，他觉自己笑累了，累得他不过气。

他打算独自前往安全区，去寻找薛清中的那份文件，就算没有秦楚的帮助，他一样能够到。

他最后朝着秦楚那边的方向瞥了一，他看到秦楚正弯着腰，同那女孩谈着什么，那幅画面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而且自然。

如果他不是实验001，这个世界也许就不会这么糟糕，他也不用远远地站在楼上，注视着秦楚的影，并思考着“如果自己不是实验001”。

001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他迫自己大笑了起来。他从没笑过，所以他的笑容很难看，表很扭曲，声音也很刺耳。

他维持着那样别扭的表，正要离开这里。

他转过了，打算离开，他将之前计划好的所有谋杀计划全取消了，因为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果自己不是实验001，也许他不用等那个秦上校等了那么多年，也许秦上校会像对着那个小女孩一样对着他微笑，同他聊天，常常对着他那副欠揍的表。虽然那很欠揍，但他并不讨厌。

事实上，他只笑了一分钟不到，甚至还不到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