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条红线,从此把他们的命运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寒料峭,空气里满是冰凉的土腥气,似乎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舟向月很是委屈。
好在还有这样一个东西,让他确信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郁归尘是真实的。
他可能在跟郁归尘说自己也要去上课了吧。
他居然会饭,还得那么好吃。
舟向月突然想到,郁归尘会不会冷的?
后来有一次,郁归尘不在,他突然想吃桂糕了,拉着楚千酩想山去吃,结果楚千酩奇:“附近也没有甜品店啊?”
付一笑鼻一酸,低声:“师父,郁师弟他……真的还能再回来吗?”
何况像郁耳朵这样的人,只要想,什么事都得好。
他觉得要是把他自己埋土里,现在都快要发芽了。
当初他等舟向月等得那么痛苦,如果依然有灵,必定不舍得他再那么痛苦地等自己。
没有酒可找,舟向月就把自己之前的记忆翻来,在里面漫无目的地找。
那时他只是简单地疑惑了一郁归尘要厨房什么,也没多想。
舟向月伸手了脖上挂着的小小平安铃。
舟向月挠挠:“……都行吧。”
付一笑觉得满心都是难过:“没有,我不知……我只是觉得,如果他还能回来,应该早就回来了。”
睡什么睡,起来嗨啊!
他看见那个单薄的少年影又去蹲在的地方,好像在跟那里说话。
翠微山几乎已经没有任何郁归尘的痕迹,毕竟那个少年只在这里待了短短几年。
好吧,饭这事,只要有心钻研,一定能得好吃的。
转再度冬末初,舟向月的耳朵树还是没有发芽。
当时他抱着他,化作灰烬飘走之前,就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温了。
舟向月突然就莫名觉得这个冬天,郁归尘说不定是因为太冷了所以才发不了芽的,应该给他烤烤火。
舟向月倒是认真地接受了建议,开始想找事。
冥思苦想之后,他决定去找找郁耳朵给他酿的酒。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他曾经找到了一个厨房,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从,到夏,再到秋。
白晏安一愣:“怎么这么问?”
但是,什么事能一蹴而就呢……
舟向月傻了,那郁归尘难是为了他能吃上那些心,还专门远门给他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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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安也:“可以给学生上上课。当年我就发现了,你自创的小法术可真不少,可以给孩们讲讲思路。”
郁归尘一向自省,很懂得推己及人。
那时他也没仔细想就抛到脑后了,毕竟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时空变幻之后,郁归尘只活了十四岁,在世界上留的痕迹就变得很少很少,这个平安铃就是其中之一。
啊?没有吗?
舟向月轻轻一叹气,就有一片白雾从中呼,消失在的空气里。
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完,他也很他的。嗯,也不用那么大。
但刚动去找,他才想起来没有酒了——这个时间线上,郁归尘还没活到能给他酿酒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哎,耳朵啊……你真是好狠的心。
……他要是从地里来的话,太冷会冬眠的吧?
“尘寄雪都喝到你酿的酒了,我却没喝到……你得赔我。”
钱无缺:“小船,你要不还是找别的事?有些事急不来的。就得等你忙一忙,然后一回,就发现好事已经发生了。”
月上中天,几人离开的时候,付一笑忍不住又回看了一。
白晏安也叹了气,“……再等等吧。”
等待的人,总觉得一分一秒都很煎熬。
他的指尖受着铃铛上细腻的纹。
缘分,已经很是难得。
现在有时间翻来覆去地回想了,一件件串起来,他才意识到——那些心是郁归尘亲手给他的吧。
远的山都是光秃秃的,只有隐隐约约一浅草的绿,可怜兮兮的样。
……怎么活得那么累,他要是能放过自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