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月循着声音抬望去,那个危险的源和始作俑者——宋听玉。
他随意地坐在衣柜上,一盘着,另一条曲起,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稍稍歪,漫不经心看着她。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唯一一件还留在这世上,关于宋听玉存在过的证明、痕迹。
她俯趴在地板上去够衣柜方的纸箱,一个板板正正的,用胶带封着的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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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到了!
她温柔笑着说:“哪个哥哥?妈妈只有你一个孩,以后也不会有弟弟妹妹。”
空的?
——宋听玉,宋疏月兄妹留于……日期字迹已经看不清。
阁楼略显昏暗的光线衬得他像夺人心魄、吃人血的艳鬼。
不,不是空的,底隙里卡着一张照片,背面朝上,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年岁已久,有些昏。
指间玩劣地夹着那张已经泛黄的老旧相片,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她在找一个开过光的朱砂手串,辟邪。
这里有定期打扫,灰尘并不多,宋疏月在一个个纸盒木箱里翻找着。
噔噔的脚步声在凌晨里格外清晰,连带着她鼓般的心声,立环绕在耳边。
她拉箱一角,盘坐在地上,拿一把小刻刀,划开黑胶带。
一瞬,这张老旧的照片没有任何预兆消失在前。
朱砂手串是她以前去观随缘买的,忘在阁楼里,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藉。
她举起空纸箱往看,没有飘落在地,也对,一直都放在地上,怎么可能会从隙落。
无力涌上心,她不再多说,怕妈妈担心,怕被带去神科,怕被带着看心理医生。
她翻床,光脚跑向阁楼。
本来是双份的,是她和宋听玉的,但属于他的全都凭空消失,一件不留,和记忆消散一样,了无痕迹。
清凌凌的声音传来,让她无端联想到林幽涧中唯一的活泉,危险、不可丈量、又带着煽惑。
宋疏月的有些发抖,既兴奋又害怕,像是要打开潘多拉的盒,伸手想翻开这张照片。
“在找这个?”
空间不算大的阁楼,存放的是她小时候的玩、衣柜、小床。
她曾尝试把这些诡异的事告诉妈妈,可是妈妈的记忆像被篡改,本不存在宋听玉这个人,不存在这个意外去世的孩。
她都没眨,就这么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