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安满都是疑惑:“你怎么说的?”好似怕她编什么离谱话去诓家,周止安发问得更加柔和,大有“你放心跟我好好说,闯了祸我也能帮你兜住”的意思。
闻又微把他的着急看在里,慢条斯理地开:“说我有一个三的朋友在毕业演讲,我想给他送一束,但上课时间学生不了校门,能不能请她买了帮我送来。然后我妈就答应啦。”
“就这样?”
闻又微语气了一:“对啊。我是个中生,都快成年啦。我有社需求,有自己欣赏的朋友。钱是父母的,但他们承受范围愿意成全我,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周止安觉得她说得有理,但这一属于闻又微的正常逻辑在现实生活中反而显得特异。
闻又微好笑地看他,直接破:“我是上台给你送了一束,不是当众非礼你。”
一句话惹得周止安脸红耳朵红。他是极俊朗的相,跟冷的表适更,面对闻又微时这番稀奇的柔才显得特别。此刻他锋利的眉尾都显得收敛,让人想到驯顺二字。
闻又微坐在他边,目光轻轻从他上收回,然后:“我说你觉不觉得,很多人都有表达羞耻。”
她跟周止安偷偷八卦,说有一回妈妈带她去比赛,晚上在酒店休息时给她爸打电话,她妈问:“你想我了吗?”,她爸的声音传来,问微微在不在旁边。闻又微以为是什么夫妻之间的私密话题,正想自觉关上耳朵,没想到她爸憋来一句“想你”。
闻又微听了乐得在床上打,问她妈:“我正经是你俩生的吧?这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她妈一扬眉:“你爸就那德行。说句话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天上掉片叶他都担心给扎个。”
后来闻又微发现,在他们家里徐明章的定位是一个有“怪”的保守人,放到外面一看,好像徐明章这样才算正常。
风把她额前没收拢的细碎发起来,十七岁的闻又微,肤薄薄的透着光,她上没有被压着厚重的东西,像是轻飘飘随时能飞起来,又生动有活力极了,像一把横冲直撞的野火。
她眉飞舞地说:“人呢,就是要活得有劲儿。那些想太多的人看起来可真不舒坦,他们自己憋着,也要别人也憋着,见到一正常的表就恨不能捂着睛,好像旁观了就会影响自己的纯洁。”
她说兴了没有什么正形:“我看到了啊,你们班主任的神。你只是收那束,但他震惊得好像我拿走了你的贞。”
周止安埋在臂弯里,一双睛看她,耳朵越发的红。
闻又微自己乐了一会儿,平复来说:“我喜《逍遥游》,天地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