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十万大山这儿还有龙？”

回一看，却不是陌生人，是常年在颜龙酒馆帮衬的孤儿小狐妖旦己。

章无私跟章飞讲，觉得旦己像条苦瓜。

那小妖见自己跟了许久，仍不见章飞回，有些焦急地叫住了她。

想到章无的刻薄言辞，再看到面前这个追得满大汗，活像面条一样狐狸，又见他脸上的疙瘩总是影影倬倬要冒来似得，实在很像苦瓜，章飞不由得来一个微笑：“什么事啊，旦己。”

旦己喜得没边，生怕章飞反悔又把泥塑还给他，一溜烟儿地左右扭动着跑了。

“章飞！”

章飞此前，每隔一旬，便要来探望师叔，顺便问问师叔外的世界有没有关于龙的新鲜消息。

颜龙说，章缺角既然已经少了一只角，便不可再为完全的角龙了，应该更为接近无角的蛟龙。

狐妖也是灵活的妖怪，章飞想要故技重施，却屡屡被他挡了回去，只得着鼻收了那只黑白鸭陶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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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颜老板介绍，我上回跟着狼叔了一趟远门，去了凡人的小镇，在镇上看到了这个。”

章飞嘴上应承，心中却始终认为章缺角即便少了一只角，也仍是最厉害的角龙。

关于龙的消息断断续续地来到十万大山，世上的龙，并不止一，虬龙、蛟龙、角龙，各有不同，又以角龙为尊。

颜龙曾经笑话她，说章飞便是知晓了这些，又有何用，她从未过十万大山，只见过一条龙。

可若他是那样厉害的生灵，他们之间，就终将有一别。

谁会在自己的巢旁叫住自己？

狐妖从来都是以好颜著称，但是旦己却是一张容脸，小时候脸上还着些小疙瘩，瘦个，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地，像是能被风走一般。

颜龙睡意昏昏，没有留意好友中闪烁的探究，随意地挥手：“嗐，不过是蛟龙罢了，从小便被斩了一只角，比不得那真正的东海龙族。”

章飞垂丧气地走在林中，因为心低落，甚至没有注意后有妖悄悄地跟了上来。

可仍是拗不过她的执拗，颜龙也只得作罢，从那时起，只要有外来的妖怪，便要问一问可有龙的消息？

章飞一愣，此时她已经快要走回自己居住的小山谷了，若不是相熟的妖怪们，少有接近其他妖怪的巢的，若是脾气好的妖怪，不过是将侵者赶走，碰上脾气暴躁的，打个你死我活也是有的。

旦己从怀中掏一只黑白相见的陶塑，乍一看像只鸭，他却说这是只鹤，不分由说地给了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