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庆槡咽了咽唾沫,张和不甘同时现在瞳孔中,但最后都被现实这场飓风裹挟着坠渊。
帝髯皱了皱眉,没有和戏殷争论的意思。
千年前的事已成为了往昔,或许回首时会到许多不甘与怨恨,但人如果总生活在曾经的霾里,只会让自己蒙上一层影,终日见不得光。
他曾经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自然不愿意和帝庆槡一样颜面尽失,他面苍白地站起,无声地伸手。
饕餮蹲在地上刨了刨虫的尸,想到狂妄自大的扶以这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禁到唏嘘:“世事无常啊。”
为了望失去两个了儿,最后还落到这番田地,后悔吗?
笑:“原来是你在包庇他!”
“哈……”扶竹又失望又开心地后退,趟帝髯怀里,“壑难填。”
“帝庆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奕权危险地眯起双,命令天兵把两人用用仙索捆住。
“走吧。”奕权颔首,转准备离开。
帝庆槡微微回,他抿了抿,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摇了摇。
在帝庆槡的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扶竹忍不住声问:“后悔吗?”
帝庆槡还有抵抗的心思,但他余光瞥到颓废的戏殷,这份心很快就沉寂在了谷底。
“帝庆槡,你呢?”奕权又问帝庆槡。
他看向帝髯,冲他轻蔑一笑,似挑衅又似嘲讽地说:“只让你当了几年皇帝,真是抱歉呢。”
“他死了。”扶竹将帝髯的袖攥成一条细条,在指间轻轻搅着,“现在在虫肚里。”
的确,世事无常。
“金蝉脱壳?”帝髯手抵着颌抬眸,“扶跑了?”
既然结局已定,那他也没有反抗的必要了,他当了几千年阎王爷,享受过大权在握的滋味,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是,是他自己想的,我不会用这么恶心的方法,把自己藏儿肚里。不过我以前确实和他合作过。”戏殷坦然承认,兴许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至,他也懒得再装,语气中都透着无尽的寡淡和无所谓。
这不是仁慈,仇固然得报,但报完之后,就应该迎接新的人生,而不是继续盘踞在曾经的黑暗中。
见他骂骂咧咧要到戏殷跟前,扶竹一脚拦住他,他瞥向戏殷,皱眉问:“你教的法?”
“虫肚里吗?”帝髯视线扫向奄奄一息翻肚的蠕虫,发现它们的肚的确异常鼓胀。
扶竹敛眸。
“没有了。”戏殷摘上的冠冕,把他沉重地转给玉玄,闭上双伸手说,“我甘愿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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