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竹望着方倚的背影眨眼。
叫他不理,但自己倒担心地追上去,果然是口是心非吗?
他抿唇笑了笑,看向周围,正了正身体问:“白勿澄还没回来吗?”
白勿澄诈尸后就失踪了,店是新开张的还没有安监控,睚眦这几天在周围问过不少人,也报了警。
“没有。”帝髯沉了沉气,“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周围邻居一律说不知道。”
“难不成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而且他还长着鱼尾,我不信他还能蹦到海里去。”睚眦双手环胸,皱着眉道。
扶竹抬了抬眼,又问:“陌严也没回来?”
“不知道,兴许是摊上事了吧。”睚眦随手从桌上捻了颗蜜饯,在扶竹直勾勾的视线下送进嘴里,“陌归把戏殷举报了,陌严和陌归是一起的,多少得沾点麻烦。”
扶竹蹙了蹙眉,众神逮捕戏殷时他已经昏了过去,想想还有些小失望。
睚眦走到帝髯面前,碰了碰他的肩膀:“过几天就是地府的考试了,帝髯,你要抓紧啊。”
突然被戳得帝髯感到不明所以:“地府考试?”
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啊,基本考上就能在地府任职了。”睚眦吃蜜饯的动作忽然一顿,眉毛一扬,“你不会想吃扶竹的软饭吧?”
“帝髯有钱的。”扶竹小声地替帝髯说话。
“人间的钱和地府的钱又没关系,你在人间即使有几十亿,在地府你也可能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睚眦又拍了拍帝髯的肩膀,“你和戏殷是死对头,他现在不对你下手是没办法,但等他从天牢出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你的意思是说,这考试能保护我?”
“如果你考上了,那就是天地间有编制的鬼差,至少戏殷不敢明目张胆对你下手。”睚眦摸不透戏殷的性格,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他在乎自己口碑的话。”
帝髯皱了皱眉,暗忖睚眦话里的可信度,犹疑着点头:“谢谢,我会尝试一下的。”
睚眦微微颔首,开门走出了房间。
扶竹把两人的谈话听在心里,他端起那碗已经凉掉的符水,搅动着问:“你要参加地府考试?”
“嗯,目前是这么打算的。”帝髯望向窗外,此时外面大雪霏微,玻璃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他把窗户打开扫了扫雪,回头轻笑,“别搅了,这符水的确难喝。来,给我吧,我拿去处理掉。”
“唔……”扶竹把碗里的汤勺拿出来,端着碗一饮而尽,伸出舌头斯哈,“好苦呀,我要死掉了!”
“都说了可以不喝。”帝髯把碗撤走,往扶竹嘴里塞了几颗蜜饯,见他鼓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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