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变得冰冷,直勾勾地看着我:“你想知我为什么会去修吗,老板。”
我这时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在我爸刚开始辣酱生意的那几年,他连我妈都能辜负,就更别说是别人了。
韩沙冷冷:“你父亲,在我女儿最需要钱的时候骗走了她第二年的药费,不光如此,在我决定起诉他之后,他的第一件事也不是歉,而是请了一帮记者堵在 icu 门报我女儿的罕见病,不但害的我女儿差被转院,我母亲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还让我的投资人失去了信心,不到一年,我的公司就倒了,而之后,我还有每年两百万的药费要付。”
一,韩沙将我堵得哑无言。
之前我想过很多白家和他结仇的方式,但是,我对我爸的了解不足确实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我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韩沙直视着我淡淡:“我决定去修那天人就站在你们家楼,我知你快放学了,那天我手里拿着一把刀,我想反正用不上那么久的药,我女儿也会死,我不可能放过他的家人。”
如今叫我回想,我肯定是记不得我以前是见过韩沙的,我张了张嘴,艰难地从咙里发声音:“那你……”
“我最终没有动手,是因为我看到那天你手上抱着一个糕,歪歪扭扭,应该是你自己的。”
韩沙平静:“我想到了,我女儿在病床上哀求我她想吃生日糕,如果我杀了白一鸣的儿我就得去坐牢,那样或许我女儿就吃不上当年的生日糕了……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必须要去修什么,我想知,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如果有鬼,那报应不,为什么像你爸这样的人还活着?我怕这样去还没等我女儿持到这病有治,我就会疯掉。”
之后的事,即使韩沙不说我也能猜到。
他一定好好调查过我们家,以至于连我爸拿走妈妈辣酱这样的秘密都能探听到。
最终,韩沙决定来找我,大概也就和当年一样,因为我爸伤害的是他的女儿,为了以牙还牙,所以,我就成了我爸的替罪羊。
“所以央,我说我会给你个机会揍他,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白柳拍了拍我的后背,语气听不是在安抚还是在怂恿。
她淡淡:“虽然不想承认,但韩说的都是实话,咱们家那位确实过这样的事,十年前正是房地产最旺的时候,他用价转让店铺拿到的钱开了我们家的老厂……没有那家厂,我们俩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
换句话说……白家能有今天,靠的确实是从韩沙那里骗来的救命钱。
一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而还不等我说话来,被半拉的卷帘门外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跟着就是嘈杂的问话。
“黄粱一梦的白老板在吗?我们是瓜视频的,听说你们这儿发生灵异现象是真的吗?”
来人的声音很兴奋,像是终于搞到了大新闻要赚一笔大的。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意识望向白柳,然而她却在看韩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