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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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你盯得不会开车了。”

灯忽然灭了，周遭陷一片黑暗。

他想去拨雨刷，鬼使神差打开了转向，嘟囔：“你不知我家住哪儿么？你知啊。”

“……什么？”

这大的宿命压得人不过气来。

她系上安全带，问：“嘛开车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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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

这黑暗和自己经历的错相比，激不起一丝波澜。她接着：“关于你家拆迁的事……我有忘了。”

然后就接到了白婧的电话，约她去吃饭，反常地支支吾吾，言又止。

至于这连锁反应导致的其他变化，那些可能被抹去的、改变的记忆，也许永远没人知了。

李思齐家的拆迁赔偿发生了变化，但拆迁当天的形保留了来，让他在被改写的人生里，仍然选择来到檀园路 76 号工作。

他冷不防了两气，本能地大吼：“嗬——！”

“嗯。”

“嗯？”他瞥过一，“住江南啊。”

没什么不同啊……原因不在这儿？

即将到来的假期也像这天气，开始乌云密布了。

她暂停，把遥控一扔，仰倒在客厅沙发上——

程禧束手无策，只能选择忽略。

“我都跟你说过什么来着，家里祖辈不同意嘛，挖掘机也失灵了，司机脑袋也被砸了，总之这里面很玄，你别不信。”

可这是程禧唯一能想到的，李思齐和过去产生联系的地方了。

以前就纳闷，李思齐一个拆二代不缺钱，嘛天天骑个小电驴，现在倒好——

她垂去，全的力气都被空，疲倦地回答。

两人走到车库，不远的黑轿车尾灯闪了闪，该死的画面也来了，确实是这辆车，自己坐过。

“当年拆迁，补偿了江南的房啊，檀盛的楼盘。”

程禧盯着他一动不动，直把李思齐看得发。车沿着爬坡，压过减速带轰隆轰隆，前渐渐明亮，外面果然雨了。

“你家不是住市中心么？”

灯光随即重新亮起，照着这张仓惶尴尬的脸：“咳，声控。”

“知……”

“我也不喜开车啊，你知吧，自从那时候看挖掘机失灵，我就，就有怕这……”他转动着方向盘，分心，“但没办法啊，住得太远了，路上太费时间。”

错位的齿开启，就像波一圈圈开，像声波一次次反，传递去。

停职假期的起初几天，她在家里看黑客帝国，觉得自己就像电影里的人，离了时间的范畴，站在更俯瞰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