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拍桌面,“这两个月,公司一直亏损——新来的人不开单,每月还要三千元工资,连社保成本都六七千了。还有房租,个季度又要了,当时你说要选个好地址,结果房租一个月五万!”
我和刘北安一起追到走廊,端菜的服务生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问你,是真的吗?”
“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刘北安颤声,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也许两者皆有。
他面犹豫之,终于还是摇拒绝,“那边推不开,麻烦你了。”
苏喻一言不发,抓起包,离开房间。
“今天不好意思。”刘北安对我说,“我们先回去了,回我们公司聊。”
我叫住一辆租车,让苏喻先上去。
“电话结束了?”刘北安摆微笑,由于表切换过快,笑容显得怪异而僵。
我们坐上租,司机问我们去哪里。玻璃车窗外,刘北安已背过,边挥动手臂边讲着电话。
“还是你来送吧。”我对刘北安说。
“我可是把全家当都投去了。上个月发工资,我垫了十万去,那本来是我买房的首付款!如果收不到项目理费,我个人要亏损多少,你知吗?”
“你去追,我来结账。”我说,刘北安离去。
包厢的门猛然“砰”的一声响。我们同时回过,只见苏喻径直房间。
了结也安心了。”
苏喻没理会,“我父母之所以同意婚事,是因为你承诺会在婚前买房,这一还记得吧?”
刘北安走到路打算拦一辆租车,苏喻突然开制止:“不必送我回去了,不是回公司有事吗?”
刘北安尴尬一笑,“其实是房地产公司来找,应该是谈回款的事……”
苏喻的脸上如冬白月缺乏,“刚才说的,把买房的首付投去了,是真的吗?”
“没关系,都好商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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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嘴抿成一条直线。
“生意就是这样的,没有投资,何谈回报?”
刘北安明显的吞咽,“听我说,况总乐观的。”
“说的真轻松啊!”刘北安围着桌兜了一整圈,猛然回,“能说得如此轻松,因为你还有息的余地——可你有没有想过,公司的员工怎么办?他们这一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还有,我怎么办?”
“好了,听腻了。”苏喻把脸转向我,“麻烦送我一段。”
我匆忙刷卡结账。抓起刘北安丢的外,追至酒店门。看到两人在门廊一边低声争执。苏喻看上去多少冷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