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想明白的事,莫迟为什么会认为我想不到呢……”
杜琢好脾气地忽略了那句“连你都能想明白”,他动了动自己的脑,过了一会儿,才对杜昙昼说:
“大人,小的以为恰恰相反,莫迟不是认为您想不到,他正好是因为相信您能查真凶,所以才会放心地逃走了。”
车厢里安静了须臾,窗帘忽然被撩开,杜昙昼隔着窗问杜琢:“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逃走?”
杜琢有些为难,他实在不太了解莫迟,认真想了想,他说:“可能是因为,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而他担心您会阻止他吧。”
杜昙昼如有所思,他慢慢放窗帘,又坐了回去。
看见杜昙昼的影现在视野里,杜琢的回忆就此被他自己中断。
待看清自家大人的样,杜琢先是一顿,接着着急忙慌地冲了上去。
——然后被门的禁卫拦,没能第一时间迎接杜昙昼。
“大人?!您这是——?!”
杜昙昼手捧官帽,墨黑的发垂在脑后,说是披散发也不为过。
杜琢又惊又怒又困惑的时间里,杜昙昼已经从里走了来。
“别声张。”他神如常:“府前我让你准备的常服呢?”
杜琢忙:“备了!就在车厢后的衣箱里!您——”
“知了。”杜昙昼把官帽往他手里一,一跃上车,钻车中。
不一会儿,一个穿整齐的杜昙昼重新现在杜琢面前。
杜昙昼推开车门,将一封用蜡严密封的信递给杜琢:“现在就去,帮我八百里加急寄给毓州刺史。”
“毓州刺史?”杜琢接过信封。
“此事其实直接询问赵青池最佳,但我现在没有权力直接给赵将军写信,只能去问毓州刺史了。”
杜琢收好信封:“何事如此着急?”
“别问了,现在就去寄,坐车去。”
杜琢:“那大人呢?”
“我要去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走过去就是。”
杜琢坐着车离开时频频回,中不乏担忧。
杜昙昼没有再看他,穿着便服就往东面走去。
他要去的地方很近,就在墙之。
几个月前,他曾在这里向胡商买了一把刀,后来那把刀被莫迟带去了很多地方,它曾用来与很多人过手,但刀上始终没有留任何豁。
当初胡商一开就是千两的价格,杜琢那时不断给杜昙昼使,让他别买这个黑心商人的东西。
但杜昙昼一就看那是把真正的宝刀,一句话没说,就把它买了来。
如今,这把刀作为证,就躺在临台的库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