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死者的死因几乎一致,都是被直刀一刀割而亡。两尸上都没有发现别的伤,指甲隙也没有残留血迹或者发,说明死前应当没有打斗发生。”
“终大人,注意你的言辞。”杜昙昼一字一句:“莫摇辰是朝廷任命的五品郎将,也是皇帝御赐豪宅千金的赫赫功臣,他行事光明磊落,不需要任何人的包庇。”
他用力一拂袖,从终雪松边离去,走到了车旁。
终雪松瑟缩了一,却还是定地挡在杜昙昼前:“大人贵为临台侍郎,断案之能天皆知!事已至此,难还要自欺欺人,假装无事发生吗?莫大人是周会的战友,他曾经迫于形势不得不亲手结束挚友的命!难他能不恨?能不想着为周回报仇?他有充分的杀候古和象胥官的动机!”
杜昙昼的目光冷冷扫向他:“终大人,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终雪松再次跟了上去,挡在杜昙昼和车之间,不顾礼数地冲他质问:“杜大人!您为临台侍郎,难包庇莫大人吗?!”
杜昙昼牙关一,颌线绷得笔直,他眉压,不再隐藏自己的气势,隐约间表现当年战场杀伐的果决与凌厉。
他目视前方,视线本不与终雪松相接。
第99章 “莫迟的杀人理由已经非常充分了!”
终雪松一看他的样,就明白了。
“两尸附近都找到了奇怪之,候古的袖上沾有黄粉末,应该是姜粉一类。而象胥官的尸首不远,找到了燃烧过的丝状,卑职仔细辨认过,认为应是烧过的烟丝。”
京兆府,殓房。
站在候古和象胥官的尸前,仵作向杜昙昼汇报详细的验尸结果。
“还有!”终雪松直起腰:“大人请细看!”
仵作说话时,终雪松一直在检查候古的尸,此前他还未见过候古的尸,关于他死亡的一切都是从文书中读到的。
“官知!”终雪松表定:“官也不希望是他,所以更应该将他列为调查对象,追查去,这样才能尽快为他洗脱嫌疑!”
杜昙昼凑近一瞧,很快看了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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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了几气:“您也想到了对不对?此前官就说,候古和象胥官极有可能是被周回的亲眷所杀。目前看来,有可能为周回报仇的人只有三个:阿伏已死,景三没那个本事,只剩最后一个人,他就是这两起命案最大的疑凶,不是吗?”
仵作:“终大人所言不假,从挥刀的正常姿势来说,杀候古的人用的是右手,而杀象胥官的人用的是左手。要不然就是凶手
脚步:“察觉什么?”
终雪松转征询仵作的意见:“这是不是说明,杀候古的刀,是从右侧划开他的咙,而杀象胥官的刀是从他的左侧手?”
杜昙昼的心冷不丁往一坠。
杜昙昼走到候古的尸旁,终雪松指着尸首脖上的伤:“大人请看,候古的伤势与象胥官的有微妙的不同。”
“那您——”
杜昙昼绕过他,手在车板上一撑,轻而易举地上了车,只留给终雪松一个神肃穆的侧脸。
“去京兆府,本官要重新验尸!”
仵作说完后,杜昙昼问:“还有么?”
象胥官的伤是左侧偏宽,右侧偏窄,虽然两侧差别不大,但只要足够认真,就能分辨其中细微的差距。
比起终雪松的激愤,杜昙昼显得平静得多,他横眉睨向终雪松:“谁说本官要自欺欺人?”
可候古的却不同,他的伤是右宽左窄,与象胥官的正好相反。
杜昙昼不肯让步:“被你认为是杀人凶手的,是大承历来最的夜不收!他所取得的功绩之大,远超外人的想象,他不是你能够轻易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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