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孟新辞离开前没什么区别,进门是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被单枕套倒是被万均修洗得干干净净。
万均修伸手轻轻抚摸着靠近床边的被子,想象孟新辞躺在上面的样子。
孟新辞睡觉其实很不安分,以前和万均修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容易踢被子。
刚躺下的时候还会贴着万均修一动不动,等睡熟了就总是会把被子蹬开,万均修要醒过来好几次帮小孩把被子拉过来盖到身上。
到后面孟新辞一个人睡在小房间的时候,万均修夜里都要艰难地爬起来几次看看他有没有好好把被子盖在身上。
记得有一次为了起床给孟新辞盖被子又不吵到他,万均修都没敢开灯,小腿撞到了电视柜。
第二天孟新辞帮他穿衣服的时候,还纳闷怎么他的小腿青了一块。
后面知道原因,孟新辞内疚得不行,晚上打了盆热水帮万均修热敷了好久。热水很烫,小孩的手被烫得红红的。万均修说好了可以了不会疼的,可他还是没撒手,仍旧把热毛巾覆盖万均修细瘦的脚杆上,一边揉一边吹气。
也不知道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在上海,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安分一点。
轮椅再往里面走,是一个大大的衣柜和一张书桌。
书桌上面立着一个玻璃柜,原本装得满满当当的教科书现在已经没了,变得空荡荡的。万均修没办法站起来给书柜擦擦灰,现在光是用想的都知道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就这两个家具就已经把这间小房间填的满满当当,再多放个别的什么,万均修的轮椅都没办法进来了。
衣柜是好多年前万均修的父亲结婚时花钱请木工师傅打的,现在看起来都还很结实。就是打这套家具的时候,他爸爸没有料到自己儿子会有一天困于轮椅上连手都不太灵活。那会选的把手是内嵌的,现在万均修根本没办法打开。
里面应该没有什么衣服了,小孩本来就没多少衣服,都是一年两套衣服,搀着去年还能穿的衣服和校服就凑合着穿过这一年。
万均修想了好多办法才把蜷缩着的手指掰开,然后又是用下巴,又是两只手并用才把一扇柜门打开。
里面果然不剩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鞋盒孤零零地放着。万均修弯着腰打开那个鞋盒,发现是两双一模一样的鞋子。
小的那双已经很旧了,鞋底都已经起胶了,万均修还记得好像是孟新辞初中的时候要参加长跑比赛给他买的。孟新辞特别喜欢这双鞋子,从来不在雨天穿,每次穿脏了都会认认真真洗干净,晾晒的时候还会细心地用卫生纸裹着晒。
大的那双是双新的,连鞋带上的吊牌都没摘掉,万均修都不知道孟新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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