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有下半句,下半句是,而你脱离掉我,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算不算认命,孟新辞听到了解脱两个字的时候松开了万均修的肩膀。他也退后了一步,认真地问万均修:“你真的觉得这是解脱吗?”
“嗯,我不是一直都说了吗?你上大学了,咱俩就都好了。”
孟新辞觉得太冷了,他转身把电风扇关掉。那种吹得他冷的要死的冷风,他早就特么的想关掉了。
电风扇的嗡嗡声终于停下来,客厅里变得好安静。
只有孟新辞喘粗气的声音。
孟新辞觉得自己明明应该是浑身充满力量的,现在低下头看看自己,裤子脏兮兮的,脚上的帆布鞋也脏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就是伤痕累累,哪里来的什么铠甲穿在身上。
孟新辞笑了一下,是那种少年人的笑容,连同那颗小小的尖尖的牙都露出来了。
他笑着说:“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想要撑下去,这件事本身就很好笑。万均修,恭喜你解脱啦。”
很痛,疼得孟新辞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他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胃里烧得慌,身上又觉得好冷。
偶尔被子蹭到的膝盖上的伤口,也会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万均修是不是又把那个该死的电风扇开开了,都那么冷了,为什么还要开电风扇?不知道风都会顺着袖口领口钻进来吗?不晓得他现在很不舒服吗?
万均修为什么还没有把温水端进来?怎么还没有进来看看?
他都快难受死了。
哦,对,万均修已经不会进来了,他刚刚才说的,他已经解脱了。
想到这个,孟新辞难过得快死了。
孟新辞觉得自己好怂啊,刚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辩驳都不会。明明平时作文写那么好,关键时刻,连话都说不明白。
只能现在躲在被子里哭。
瞎说,傻逼啊,他又不是因为这种事情才哭的。
他就是胃太疼了,是因为太疼了才掉眼泪的。
不是因为难过得快死了才掉眼泪的。
门轻轻开了,孟新辞都不用钻出被子看就知道,是万均修用膝盖顶开的。以前家里房间都不会关上门的,就是怕万均修这么顶门会把膝盖撞伤。
后面是万均修先把门加了一把锁,是他先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孟新辞也只是学着他,才把门关上的。
都是万均修先开始的,孟新辞什么都是学着万均修。
万均修那么温柔,孟新辞也学着温柔地对待万均修。
万均修对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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