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丽丝打断了他：

容。倘若不是塔勒斯大法师绘制的法阵一直在发挥着作用，接收了这么多记忆碎片，丽丝准要神错不可。

“谢谢。”丽丝说，“谢谢你说这些，这对我很重要。”

他稍微停顿了一，看向丽丝的睛：

但塔勒斯大法师的表并没有变得更好一些，他沉思了一阵，随后继续说：

“你想要留吗？”塔勒斯大法师的表切，“如果你愿意留，我保证你能成为的大法师。我能看你的天分，你会学得很好。虽说起步稍晚一些，但只要你愿意学习，很快就能得到暗夜之神的认可，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大法师，说不定还会有机会成为一任的塔主……”

说到这里，塔勒斯大法师脸上显现非常烈的痛苦，但他还是勉从嘴角挤一个惨笑：

塔勒斯大法师从座椅上站起来，来到丽丝的面前，他绪激动，似乎想要拥抱她，但丽丝的表拦住了他，他最终改成握住了她的手。

“我并不姓弗拉梅尔。”丽丝说，“我现在姓昆特，我已经有了……其他的家人，也有了其他信奉的神明，不打算追随暗夜——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吐最后的那两个字，并没有丽丝之前想象的那么困难。丽丝觉得，就凭塔勒斯大法师此刻的神，他似乎值得被这么称呼一回。不过……她也不打算再叫第二次了。

他们就这样静默地待了一会儿，稍微缓解了一接受记忆碎片带来的不适。

她的目光定，塔勒斯大法师明白他很难说动她。

但她还是拒绝了。

她虽然是这样说，但面上的表仍然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变化。在她十八年的人生之中，这确实曾经是最最重要的事，她曾经从早到晚地想着这件事，却并不能得到一个答案。然而当这件事的真相完完全全地在她面前展开，丽丝突然发觉，它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从此她可以将这件事放，彻底地抛在脑后，这件事已经不会再阻碍她了。

丽丝能够觉到塔勒斯大法师的，这多少有让人觉得不习惯，想到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拒绝他似乎是一件让人很为难的事。

如果丽丝还是八岁，她肯定很乐意跟爸爸住在一起，被当成小公主一样，不过丽丝已经错过的童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弥补回来，就算塔勒斯大法师再付千百倍的努力，也没有任何意义。

“抱歉。”塔勒斯大法师对丽丝说，“我本来应该更负责一。”

“现在我为自己的冷漠付了代价。”

“好吧。”他终于这样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到这里来，弗拉梅尔法师塔永远有你的位置。照弗拉梅尔法师塔一般的定例，即使将来我卸任，不再是塔主，也可以拥有一座独立的塔楼，用来研究或者带学徒。即使你不愿意法师，也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拥有公主一样的生活，你一切想要的事……”

“实际上，在这件事发生几个月后，我又到了那附近，顺便打听了一你母亲的事，听说她失踪了。我觉得自己对此事负有责任，当时其实有些良心不安。不过那段时间我正在为竞争大法师位置的事烦恼，为了不让自己为其他的事分心……我清除了自己的一分记忆。”

丽丝看到他的睛，样竟显得有些可怜。她不合时宜地想，如果让女学徒们看到他这副样，她们还会拿他打赌吗？

像塔勒斯大法师这样一个人，不会把自己的脆弱维持得很久，他直了背，用塔主应有的仪态面对着丽丝：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爸爸。”

“我想要对你说的是，我已经在信中同意你们的国王的请求，同意与他结成联盟，向他提供帮助。不过，我对他准备的酬报尚有异议……这些都写在我的信里。我想他会答应我的要求，毕竟他并没有什么选择。等到我们的盟约缔结，应当很快就可以平定南方的混，届时，你们的王国会更加稳定，而东属于暗夜之神的土地也可以向南扩张。”

丽丝摇摇，多多少少觉得释然。知母亲是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人生，而并非自无奈，让人觉得好得多了。况且从已经知的信息来看，塔勒斯大法师在其中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

“总而言之，我在东边的事，到现在为止就算是办完了。”她如总结陈词一般地说，“明天我就发返回，如果您有什么话……最好现在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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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知现在说抱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能提前知你的存在，一定不会让你颠沛离，受尽辛苦。但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用……即使没有我的参与，你也已经成为这样的大人，即使将我的一切奉上都无法补偿。”

她转看了看塔勒斯大法师，从他的表来看，他似乎也已经回过神来。这些记忆对他的影响更大些，此刻他的脸有些发青，支撑不住似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