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丽丝对房东太太的决议并无怨言，她原本也没指望房东太太还能给她留着女佣人的职位，不过听到房东太太毫不容的话，她还是多少有难过：

丽丝当然不知这些，不过她知不应该轻易谢绝埃安大人的好意，于是她稍稍犹豫了一，从糕之中挑了一个最小的：

“是弗格娜没有选我。”丽丝决定采用之前埃安在主祭大人面前用过的借，“我背错了祈祷文，她不肯接纳我。”

“你这幅小板，光靠洗衣服可养活不了自己。”房东太太这么评价了一句，倒是没说不肯租给她房，这让她稍微松了一气。

“我说得是实话。”丽丝说。

丽丝拿着糕回到了暗河街，当她说自己没有成为弗格娜的信徒时，房东太太对她很不满意。

但房东太太还是上上地打量她，似乎想要看她和今早从自己家房门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亦或是要将她评估一番，以确认她有没有付房租的能力。这时她注意到丽丝手里拎着的糕：

“我要这个。”

他这么说着，从丽丝能拿得动的范围，选了个最大的，把上面的丝带仔细捆扎好，确保它不会掉去，然后递到她手里。

房东太太相当疑惑的神，似乎难以理解为什么贵的圣职者会把这么值钱的大糕送给无父无母的私生小姑娘。她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威胁了一句：

糕沉甸甸的，有着相当的分量。这可能是丽丝这辈拿过最值钱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手有抖。

“神殿里的圣职者大人给我的。”

“我还没见过因为背错祈祷文而被神明厌弃的人，况且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原本不该犯这错……无论如何，我不能把一个不是弗格娜信徒的姑娘留在家里，这不安全。”

“昨天有一家刚刚退了租，倒是可以租给你。不过你要想住在这里，就必须保证个规规矩矩的姑娘。我的房可不租给小偷或者娼，一栋房的名声若是不好，以后就没人肯租了……你打算什么养活自己？”

埃安大人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来：

丽丝到底还是没能吃到众神宴上的糕，等她从埃安大人的办公室来，众神宴已经结束了，埃安直接从侧门送她了神殿。丽丝拿着糕站在神殿门，整个人都还在恍恍惚惚的状态。

“你喜糕，不是吗？还是拿个大一的吧。”

“没被弗格娜选中的姑娘是不值得信赖的。”房东太太用鼻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如果你还有一廉耻心，就该日夜不停地祷告，祈求弗格娜再给你一次机会……总而言之，我

埃安看了她一，又看了看她指着的盒：

的贵族女送来的礼。圣职者们都立过守的誓言，他们抛弃了家生活，终生活在圣殿，将一切奉献给神明。正因为此，照一般的习俗，他们就算与女眷们来往得密切一些，也不会引起世俗的非议。本地的贵妇人们向来有着给喜的圣职者赠送礼品的习惯，埃安大人是从首都来的，又有着这么一副好相貌，因此他每天收到的礼数量几乎比其他人多一倍。

提到租房，就又是另一码事。房东太太摆一副公事公办的脸：

“刚才把你吓坏了，把这糕收，就当是补偿吧。”

这一天里发生的意外太多，她那小小的脑袋没法理这么多信息，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不是很想回去，但如今天气有冷，不适合在街上逛，况且糕很沉，除了暗河街以外，她也无可去。因此无论她怎么不愿，也还是沿着熟悉的路往回走了。

“您还有小一的空屋能租给我吗？”

这问题倒是很容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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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丽丝早就想好了的：

“一旦让我听说哪里丢了糕，或者你了什么不要脸的勾当，就得上走人。我这里可不是收留不正经姑娘的地方。”

“你手里这是糕？哪来的？”

但房东太太没那么好糊，她一辈都在对付不房租的房客，早已经见惯了谎言，决不肯轻信于人，也不会像主祭大人那样宽容。因此她用怀疑的神看着她：

“和我妈妈一样，给人洗衣服。”

“你没有选弗格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