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4)

照这里人通常的看法，凡是年满十二岁、到神殿举行过仪式的孩，就算是有了童工或者学徒的资格。今天从这里回去之后，丽丝就可以想办法找份工作。她打算先像母亲一样，暂时替人洗衣服谋生，等到稍微积攒一钱，再来慢慢打算。虽然帮人洗衣服用不着信奉什么特定的神明，但丽丝还是希望她此刻的选择能帮助她找到一个更好一的工作。倘若能有别的选择，谁也不想一辈帮人洗衣服啊。

她又往另一边看了一。

农牧神面前是些农家弟，其中有男孩也有女孩，他们都是起了大早从城郊赶过来的。这些孩很少城，更是从未来过神殿这样的地方，神态多多少少显得畏缩，很容易认得来；城市的男孩们大多数都集中在工匠之神雷顿和英武之神贝尔特契面前，他们的父亲大多都是城里的工匠或士兵，十二岁之后，他们就要准备承父业，工坊或者军营受训，对他们来说，这是人生最好的选择。

丽丝看了一目前的形，除弗格娜之外，只有农牧神、商业之神和诗人之神面前有女存在。丽丝知自己肯定不能选择农牧神，她生在城市里，既没有田地又没有牲畜，至于商业之神……她没有本钱生意，商铺里通常也不会收像她这样的女孩学徒。

唉，如果未来之神能选择她的话，她就用不着在这里烦恼了。

她很为难地看着诗人之神的神像，不知该不该走过去。诗人之神的两张面孔又哭又笑，样有可怕。他面前的那些腰细的女演员和纤瘦英俊的少年也并不会给这项选择降低难度。丽丝几乎想象得到，如果她走过去，他们会怎样诧异的神。

况且——虽然丽丝不是很明白到底为什么——当初她母亲每次提起那些浪剧团的人，总要一混杂着轻蔑厌恶和怜悯的表。虽然她现在已经死了，但她的那表却还是停留在了丽丝的脑海里，让她没法前往诗人之神边。

她转过去，恰巧看见了英武之神贝尔特契定的神。

英武之神的样格外俊朗，他不像对面的诗人之神那么柔，也不像工匠之神材那么壮。在所有这些男的神明之中，贝尔特契有着仅次于光明主神的英俊相貌。况且，不考虑职业方面的问题，传说他能够赐予信徒非凡的勇气，光是这一就非常鼓舞人心。

或许就是这一让丽丝动了心，也或许是贝尔特契的神给了丽丝某召，她咬了咬嘴，定决心往英武之神贝尔特契的面前走去：

就算没有神明能给她她所需要的庇佑，无论如何，她总还是需要一勇气。

原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事，然而当丽丝站到贝尔特契面前排着的队伍末尾时，她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上。

那并非全然善意的目光，除了吃惊与好奇之外，里面还有不少嘲讽和讥诮。

丽丝假装没有注意到那些，只顾昂着，直直看向贝尔特契神像的睛，想要摒除全扰，从贝尔特契那里获得一勇气。不过那冷漠的神明似乎并不准备给还没能成为信徒的人祝福，她未能受到勇气，只是到那些不友好的目光投在她上，如芒刺在背。丽丝两发，打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掉往回走。

可她又能往哪里走呢？

正在她彷徨时，突然有个人影挡在了她前，遮住了所有那些不友好的目光，为她制造了一个可以藏的影。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上面向着众人说：

“你们在看什么？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