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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衡斜撑在茶桌上，五指正旋转着叩击着实木桌面，沉稳的敲打声随着每一指尖的落传来，煞是好听。

池萱用神示意他们安静，继续盯着排练室的两人。

元已非刚准备弯腰去捡，结果就被戏的祈衡拦住了，“元老师，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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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新人演员都有避免不了的一个自信通病——企图超越‘前辈’演员，演绎造就属于自己的角形象，但这往往不是轻易可以到的。

两人一来一回，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午休，节目组二十四小时全程录制，这拍摄主角没走，工作人员只能继续在原地蹲守。

他冷峻的眉微扬，邃的视线定在了元已非的脸上，“来了？”

他回镜，顿时又变回了那个笑意温柔的演员导师，“不好意思，毁了节目组一个杯。”

“祈衡这就开窍了？几分钟前不是还愁眉苦脸不会演？”

元已非和祈衡换了个主位，摆在他们跟前的还是那茶。

元已非没有阻拦，直到祈衡将所有的残渣都收拾了垃圾桶，才继续提及正事，“虞忧对人的撩拨不是刻意的，也不是依靠油腻的语言。”

“好。”

元已非不想贸然打击祈衡的积极，只是笑问，“你想怎么演？”

有女人员趁机调侃，“你们两个直男懂什么？好好欣赏帅哥演戏吧。”

那神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祈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开门见山地提议，“老师，我演一遍给你看看？”

“谁知呢？我就觉他在元已非面前特别不一样。”

有工作人员看见这幕，无数次在脑海里冒问号：她怎么都想不通，元宝这样的演技都拿不了影帝？真真是时运不济！

元已非到为止，收敛了戏。

元已非听见祈衡的后半句，略微凝神。

“元老师，我大概明白了。”祈衡对上元已非真切的神，如实回答，“不过我想改几个细节，不想把人框死在你的形象里。”

破碎的杯总归有些锋利，免得伤手。

虞忧把世间一切都当成了可以玩的蝼蚁，看顺的就能多留一会儿，及逆鳞的，那便分分钟可以掐死。

话尾占着轻微的调笑，目光却似能悉一切，只是在玩味欣赏着这位早已经被他锁定的猎。

所以，虞忧上的那撩拨劲，源于他自以为可以主宰一切、玩一切的傲气。

他的疯是藏于灵魂、刻于骨，本用不着多夸张的肢表达。

元已非愿意近距离去演绎，是给祈衡观察学习的机会，也是想要看看对方的领悟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