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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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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军命人去请了匠工连夜赶,本想今天亲自给您。”木檀说完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踌躇许久还是说不半个字,轻叹一声,只说自己一直在屋外候着,颜衿若是有事唤她就好,便悄声退了去。

合上匣,颜衿将其轻轻放在妆台旁,明烛已经燃了半截,不似之前那般明亮,颜衿本想用剪剪去燃尽的烛芯,可手落在簸箕上许久也没有动作。

衿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才对,只知刚才将鸾钗和绒放在一起的时候,竟涌起一阵不舍,可她偏又压不去,像丝线般缠在心上,缠得让她难受,白日里一直忍耐着的泪珠此时一滴一滴落,院里梨正盛,透过窗纱投一片影,与裙摆上的泪痕无二。

衿借着烛光看着手里的绒许久,忽而想起了什么,起匆匆走到妆台前一顿翻找,将那枚鸾钗寻了来,自及笄礼后她便再没有过它,如今再找来,却是将它同这对绒放在一起。

衿没有回答木檀的话,木檀似乎也懂了颜衿的意思,便不再执着,只是轻声:“小您将门打开,我把东西给您就走,或者您只给一隙,我不去,好不好?”

“什么都没有。”颜衿摇摇没再说话。

靠着门将匣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对米珠作心的缠枝绒,之前颜淮要用别的东西向她讨那扇坠,颜衿开要的宋家送来的绒已经被退了回去,颜淮说她要是喜,便请人替她重新一对。

觉双得发疼,只得贝齿咬着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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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您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让我来陪您说说话,您要是困了我就离开。”

这时颜淮听见人禀报也赶了过来,看见颜衿这般刚想开,秦夫人却让他先离开,有自己陪着她就好,接着又劝着颜衿回去。

走到门的时候颜淮悄悄伸手抓住了颜衿的指尖,只是他的力很轻,几乎没人察觉,颜衿微微用力便从他手里开。

端着烛台走到门边,颜衿透过门纱看着外面的人影,轻声回答:“我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衿谨慎地推开一房门,木檀将一个匣透过隙递,颜衿接过匣旋即立将门关上。

当天夜里颜衿没有让木檀她们陪着,她从里面将用木簪将门闩上,外面的人想来只能用力撞开,接着又在每扇窗前摆了瓷盏,将这些完后颜衿披着外袍坐在床边,一直到时还没有睡意。

“叩叩。”房门被人轻轻敲响,木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您将门打开,让木檀陪你一会儿好吗?”

后面颜淮也来过,他没有说话在门站着,似乎在等着颜衿主动将门打开,可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夜,奉玉她们有些不忍,也知这样去没有结果,说了许多这才将他请走。

“怎么了?”秦夫人没有发现颜淮的动作,只是意识地问了颜衿一句。

贴着门缓缓坐在地上,颜衿将烛台放在侧,从匣里取其中一,虽比不上宋家的一看就极为名贵,但胜在致,栩栩如生的梨用米粒大小的褐珍珠缀作心,随着动作轻轻晃着,更显得几分生动。

服了药还睡着,发生这样的事,秦夫人怕她打扰到颜衿,便派人抱去自己屋里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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