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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走在葛苇后，隔着一人的距离，好像回到了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

月如银盘，月光淡淡的洒来。

贺淼提前两场戏收工，已经走了。

那个年代，雪糕还没那么多样，电脑还没那么普及，人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和闲心，面对面坐着，好好看着对方的睛，说说话。

好像还是生活在现在的时空，只是往前倒带了那么一。

着，一时理不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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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和顾晓池一起走片场。

好像本没在意顾晓池的存在。

葛苇好像轻笑了一声。

跟葛苇离得最近的一次，是帮葛苇微调戏服。

两人在那边嘎嘎嘎的笑。

把腰际的裙往后拉、用别针固定的时候，手指特别小心，几乎没碰到葛苇的腰。

葛苇在跟一边整理她发的发型师打趣，说自己的一卷发，好像了个掸。

贺淼收回了目光。

好在葛苇作为女一号，戏份最为吃重，都是最晚收工的一个。

旁边的草丛里有虫，这会儿十二都过了，影视城再没什么人走动，就变成它们的天，唧唧咕咕的声音，特别响亮。

葛苇腰太细，好的戏服在她腰线的位置，竟还不够贴，陈导是个细节控，不满意，顾晓池就上去临时调整。

顾晓池又找过葛苇两次，不过都是拿着戏服或者笔记本，在商量服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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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顾晓池是葛苇的夜班司机，每晚在片场等着她，也是像这样，等到很晚的时间，两人一起默默走在夜中。

偏偏葛苇和顾晓池什么破绽都没有。

顾晓池想着事，没注意到前面的葛苇，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脚步。

葛苇的笑声很轻，轻而魅惑，顾晓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顾晓池整理完衣服，默默退开。

组的第一天，她的一双，在葛苇和顾晓池两人的上，如影随形。

这影视城不大，主打就是九十年代风，跟那些古风、民国的影视城比起来，又是另一味。

极尽诱惑，极尽浮夸，有一市侩的媚俗，丽的贼。

她拿着一个别针，向葛苇靠拢的时候，还低声说：“不好意思。”

葛苇第一次亮相，穿的是一条探戈风的红裙，一边短的恨不得只到，另一边的拖到地上，很多边和褶皱，一不小心就会踩到。

但是料用的差，容易打皱不说，那样的红，还是一不正的红，泛着一乌。

顾晓池撞在葛苇上，还踩到了她的一只跟鞋，慌忙退开一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