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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宅的厨房跟餐厅都设在另一间副厅里，面积较左侧的主厅要小上一倍，但仅作两用倒也足够宽敞。

季北呵呵笑，哄她，“逗你的，洗把脸去吃饭，待会儿饭菜凉透了。”

她以后……怕是都无法直视这张洗漱台了。

以他从前那样的是怎么耐心来学习厨艺的？

“最多动作慢了些。”

唐徽音一边吃一边想到，也不知季北离开琴城的那六年到底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说他现在变了，无非就是变得温柔了些，棱角也没那么尖锐。

“毕竟剥粽、还是拆木乃伊……都需要费些时间。”

无论是现在的季北，还是以前的季北，他都像一片被风散的蒲公英，你本不知它的落在哪，给人一捉摸不透，捕捉不住的迷失。

她主动夹菜到季北的碗里，也一并问他，“季北哥，你学了多久的厨师？”

男人一回答，“三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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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算是有了个吃饭的本事，要说好，也好不到哪去。”

那时的他，总给人一难以亲近的觉，好像他就是一个不会化的冰，任何人也别想靠他太近。

很好奇。

季北挑眉看她一，笑说：“哪有很多，他瞎说的你也信。”

她也不磨叽，床后到浴室洗了把脸，目光扫到洗漱台上，忽然闭了一睛。

“没，那天听杜川说，你在荣城有很多女孩儿喜你，她们追你了？”

唐徽音伸白的小脚在男人上踢了一脚。

“这么久？”

“也不算久，很多学厨师的人，没个五六年没法混。”

发觉唐徽音在发呆，季北夹了一菜放到她碗里，说：“在想什么？那么神。”

“哼，你得好看有能力又有钱，有很多女孩儿喜你不是也很正常。”

季北的厨艺确实很好，简单的两家常菜也被他了不同的味。

“那你呢？”

先前在二哥的餐厅匆忙吃的饭已经消耗无几，是饿的前贴后背。

可其实现在的他还是和从前有相同之。

他也是孤独的，无论是走在人群里，还是于声笑语中，他始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她戳着碗里的饭，目光扫在男人的脸上，忽然间发觉，她无法将前的季北和六年前的他联系在一起。

若有人冒死接近，他分分钟就能利用自己周的温度将那人退，或者彻底冻死。

楼时，季北已经将饭菜都布上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