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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你把微然照顾得很好，辛苦了。”林蕴笑望着她。

门外，顾微然坐在地上打瞌睡，她怕云舒有事，自己不能及时知，索直接在墙边守着。

接着，是顾微然伤心落泪的脸，“我喜你，这辈非你不可。”

她分不清自己在梦境还是现实，她亦不知到底谁在跟自己说话，那些声音此起彼伏，搅得她心如麻。

四周一片静谧，那些声音已不复存在，原来是场梦。如果是真的多好，因为梦里的颜颜还四肢健全，林老师也在，妈妈也不曾离开过。

同样失眠的还有沈寒玥，她彻夜未眠，守在明颜床边，医生每小时都会来检查她的况，因为倒时差的关系，波尔的外科博士夜晚都在研究明颜的状况，甚至已经考虑到假肢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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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然退回房间，缓缓地关上门，这扇门封闭了她的心，也阻断了自己的念想。

可她必须稳住自己，如果她崩溃了，孩醒来怎么办呢？

“我们有两选择，一是仿真人的假肢，另一是市面比较常见的那支架样式，明小截的是膝盖往，正常来说36个月恢复顺利就能够用上，我们定制需要时间，沈董可以先个决定。”

云舒的心揪着疼，她蹲凝视顾微然，许久许久，就像定格的一幅画，她望着，她睡着。

伴随她的，只有窗外的月光和有些寒冷的夜。

又蹦跶来，给自己弹着钢琴曲。

“妈妈这次回来不走了好不好？”云夕微温柔可亲，留着如瀑的黑发，脸又变回了从前。

对一个母亲来说，女儿没醒就要去定假肢是何其痛苦，沈寒玥不想选择，看到那些假肢图片就觉得目惊心，只要想到这东西以后要安装在女儿上，沈寒玥就心如刀割。

她拭去额汗，觉得上粘粘的，想去冲个澡，开门才发现顾微然倚着墙边睡着了。

可终究是梦。

听到轻盈的关门声，顾微然缓缓睁，低苦笑，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用仿真人的，我要最好的最级的，多少钱都可以。我希望她以后还能穿甚至穿裙，可以买喜的限量版运动鞋，可以穿自己喜的一切。”沈寒玥全程用英语无障碍地与波尔的人，所有医疗方面的专业术语，都难不倒她。

所有的负担都化为了梦魇，把她捆缚在里面无法逃脱。

云舒攥着被角，痛苦地挣扎，却无法醒来，角落了无声的泪。

她想去抚摸顾微然的脸，可在快要及的时候收了回去，不能贪恋，贪与恋一旦沾上，就是万劫不复。

凌晨三，完一汗后，云舒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