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理照样浇灭不了时冽的热情:
“绑架这么刺激的时候我头次遇到,你第一次干这行吗?看样子业务不太熟练,我跟你说啊,你想敲诈我家人的话得对我好点,好吃好喝招待我我说不定配合你呢,咱俩可以五五分。”
“话说你选的绳子好粗糙,我皮肤很娇嫩的,用丝绸比较好。”
“你打的还是最丑的死结,给我换个蝴蝶结呗。”
时冽的唠叨声跟一堆嗡嗡的飞虫一样在吉莫脑子里钻进钻出。
他忍耐不住抬起手掌猛地拍在喇叭上。
刺耳的鸣笛声引来路人叫骂。
时冽“嘶”了一声,叹口气劝导他:“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嘛,我被绑架了还保持乐观的心态,你一个绑匪有什么好暴躁的。做人呐要放宽心,凡事往好处想,你瞧你的目的是绑架勒索,第一步已经达成了,难道不该夸奖一下能干的自己吗?来,让我们歌颂辛勤劳动的自己!”
吉莫因她的话回想起过去被迫和她一起高呼友谊万岁并唾骂自己的黑暗过往,紧攥方向盘的手指几近泛白。
“你给我闭嘴!”
时冽能被他吓到才有鬼。
她满脸严肃:“你不能剥夺一个可怜人质的言论自由。”
吉莫气得又按了两下喇叭,誓要盖过她的声音。
他难以平复暴躁的情绪,恶狠狠瞪着导航大口吸气。
从这里开到祁观礼指定的郊区仓库需要两个半小时,而去祁观礼的别墅只需要一个小时。
他一分钟也忍不下去了,和时冽共处一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他的寿命。
吉莫决定在下个路口调转车头,开回别墅区方向。
他尽量安慰自己别跟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时冽无聊地晃腿,忽然说:“你挺沉得住气,所以你根本没准备勒索,而是打算直接撕票。你该不会在想不跟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吧?”
被猜出心中所想,吉莫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
“你知道就好。”他变了声的嗓音怪异偏激。
黑暗中时冽笑了,因为她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推背感。
车掉头了。
她都说了要去把他的老巢端掉,可不能食言而肥。
这家伙一如既往经不住刺激,几句话就上钩了。
“掉头了掉头了,他没听同伙的!”
“好耶,咱们去把他们老巢端了!”
非生命体们喜笑颜开。
光脑欢快地切出对话框,大声询问时冽:“冽冽,这里距离家里好远,需不需要我提早通知乐乐过来接你?”
时冽想说不用,让卡丁车自己过来就好,但是她的指面突然划到了什么东西。
她一愣。
不信邪地倒回去重新摸了一下,她确确实实在右手食指上摸到了一个小尖尖。
是个倒刺!
划拉搁板的时候似乎不小心蹭到皮肤了!
这可是一枚倒刺啊!
不!能!忍!
鬼车厢空荡荡的连个能变成指甲刀的材质都没有!
时冽一改懒散的坐姿,板板正正挺直腰板,整个人焦虑得不行。
她发出痛彻心扉的凄厉嘶吼:“让苏乐接我回家!”
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1
她现在急切需要苏乐机械腕带里的指甲刀。
光脑领悟,马不停蹄给苏乐发去消息。
它有种苏乐不及时过来它家主人会精神崩溃平等创死所有人的预感。
【aaa机械维修时姐:脑脑呼叫乐乐!冽冽指名要你来接她回家!她急得快哭啦!!!】
吉莫以为她害怕了。
他就说时冽为什么那么淡定,竟然有闲心戏弄他,原来都是硬撑罢了。
心情瞬间舒畅。
他哼笑:“你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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