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涵闻声看过来,犹豫了半晌才说:“你……你受伤了?”
“怎么?”岑潇抬眸看了她一,反问,“这会儿知愧疚、恩了?”
“我又没让你来救我……”温梓涵嘟囔着,神扫过矮几,发现上面放着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和服药,心里便有明白了。
所以,她之前在医院看到岑潇,她其实是去看腰吗?
这么想着,温梓涵抄起一瓶药酒,对岑潇说:“你伤到哪儿了?我给你吧。”
岑潇实在是疼得有些受不了了。时间也晚了,她又不想去医院,于是乖乖趴在沙发上,对温梓涵说:“后腰,先用那瓶白的一,再用红的。”
温梓涵了,就坐到岑潇侧。可当她掀开岑潇衣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一冷气。
如雪肌肤上,大片的瘀伤目惊心。那些青紫的伤痕里甚至还有红褐的血。
这并不是简单的磕碰就能造成的。
受到温梓涵的沉默,岑潇只说:“没关系,我习惯了。你上药吧,我不怕疼。”
习惯了?岑潇为什么会习惯这伤?温梓涵听着,不由得想起自己今夜所见的岑潇——她气势如虹,手了得,在与那两个男人谈的过程中,全然没有撒卖乖,反而句句机锋、游刃有余,丝毫不落风。
这样的岑潇,让温梓涵觉得陌生,又莫名觉得安心。
她不多想,开始给岑潇上药。
当温梓涵的手沾着活络油落来的时候,刺痛再次袭来,岑潇咬牙床,只等那一阵疼痛过去。
受到她肌绷,温梓涵放轻了一些手劲儿。岑潇适应了一会儿,终于放松来。
温梓涵沉着,冲岑潇问:“其实,你……没怀,对不对?”
岑潇的搭在沙发抱枕上,闷声回:“废话,陆平川也就只能骗骗你了。”
“陆平川”三个字似乎牵动了温梓涵的某神经,她的手抖了一,一时没控制住力,岑潇顿时就叫了来:“温梓涵,你报私仇!”
“没有,没有!”温梓涵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我是不小心的。”
那痛激烈却短促,很快就过去了。岑潇吐着气问:“看来,你是真的很喜陆平川?”
“我没有,我不喜他。”温梓涵条件反般地回答着,又觉得自己的表达不够准,于是补充:“哎,我对他多少是有‘好’的。但肯定不到‘很喜’的程度。”
岑潇思忖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又问:“那今晚是怎么回事?你难不是因为失恋去酒吧买醉,结果被无赖缠上?”
温梓涵摇了摇,没有上回答,而是端起矮几上的克杯,喝了几。
已经不了,带着妥帖的温度,沿着她的咽往,淌过腔,胃里,安抚了她的焦虑。